歪打正着地采取近似与民生息、无为而治的方式,让百姓提不起造反的兴致。
否则,杨普威早一呼百应的开始篡夺崔氏江山。
这样的权臣,他什么情形下都不能明面上与之有牵连。
“我没有死士,更不曾与杨大将军熟识,上回是轻信了舒禹那小人之言,不过是出于回护妻儿之心,寄希望于舒禹所言非虚,才帮着说了几句。”
“岂能以此断定我有大逆不道之举!”
“皇兄!臣弟冤枉至极呐!”
崔衍则膝行几步,朝皇帝靠近。
立马有金吾卫将他隔绝。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崔诩听得甚是烦躁,长舒一口气。
“皇叔何必过多狡辩,既然如此,孤今日叫你做个明白鬼,也叫叔伯兄弟们知道此事来龙去脉,依你所言,万莫寒了大家的心。”
韩王听到此,极为捧场道:“愿闻其详。”
宋王亦捻着花白胡子点头。
崔诩才道:“此事起因,便是孤与阿辞成婚之事满京皆知,但孤养伤期间未再探视阿辞,又不愿阿辞担心,便避而不见。你的好妻儿,当孤弃了阿辞,于是胆敢肆意欺辱。”
“可即便她不是孤的妻,也是累世官宦、当朝首辅家的姑娘,岂容你等污言秽语,甚至欺上门去肆意打骂折辱?”
“你纵容儿子口无遮拦,不但辱骂小姑娘清白,还敢当众造谣辱骂父皇母后,人证物证俱在,依旧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甚至抗旨不尊,如今因何要喊冤?”
“是阿辞在你府中欺你妻儿么?你倒像个受害者。”
“人,做错事就要认。”
“知错能改,方才善莫大焉,知错不改,便只能一错再错。”
崔诩不疾不徐的陈述结束。
韩王和宋王瞧他和崔衍则的眼神都带着些奇怪。
癫,叔侄俩都挺癫。
一个九岁,口口声声成婚和妻子,弄得他们原本附和着他,当哄孩子的心态,都颤巍巍跟着大变。
一个二十好几,却是个没脑子的窝囊废,既当不起一家之主管束妻儿的责任,也低不下高贵的头颅。
他在高傲个什么劲儿啊!原本低个头便能解决的事,非要梗着脖子玩到喊打喊杀……
韩王扶额,都学学他吧。
儿子磕个头,亲自拖出去打一顿屁股,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他再深看一眼崔衍则。
得!瞧那傻子的神情,也不像学得会的。
韩王便闭了嘴。
宋王仗着自己年纪大,提点了一句。
“太子殿下和窦家小姑娘的事,皇上和皇后都不说什么,旁人啰嗦个什么劲儿。至于窦首辅,虽是外臣,却是先帝留给皇上的肱骨之臣,更是帝师。”
“僭越一些,甚至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话,你如何好不顾皇上脸面,伤了窦首辅颜面?王侄,真是糊涂啊!”
宋王痛心疾首,但他的良言并未引起崔衍则的共鸣,他便失望摇头,也闭上嘴。
闹吧,反正都是先帝的子嗣,与他家隔了老远,闹完,他该是宋王还是宋王。
所以,关他鸟事!
窦章辞已经挣脱了李氏的怀抱。
小闺女烈性起来,李氏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由她傻乎乎朝太子殿下跑去。
这孩子,心眼也不知被什么糊了。
在东宫学了一个月功夫,便与太子殿下这般亲近。
从前避之不及,现在巴巴往人那边跑。
她才三岁多呀,就这么迫不及待胳膊肘往外拐?
老话说,有了郎,忘了娘……
看到小闺女毫无防备地往太子殿下怀里一扎,李氏心头一梗,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