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到怀里一掏,“陈婶子,劳你去给大妞姐姐请个大夫来。”
两片金叶子,在点亮的烛火下熠熠生辉。
陈婶子千恩万谢地捧着金叶子出去。
窦章辞回头,太子殿下满目柔光将自己笼罩,他缓缓起身,似无奈似妥协。
“得,看样子,五杖也打不了了。”
窦章辞撅着小嘴,“你还想着打他!他闺女都这么惨了!”
崔诩拍拍她的头顶。
小媳妇儿像只小斗鸡,圆鼓鼓的眼怒气腾腾,仿佛他再坚持要打,就要跟他拼了。
崔诩浅浅一笑,“嗯,此事父皇有责任,他既不在,父债子偿,孤便担下这责任吧。”
话落,便见小媳妇儿神色缓了缓,小肉手抓着他,一本正经道:“你能这样想,是孺子可教也。”
“……”没大没小。
崔诩凝眸,心神动了动,冷硬的心,有她而有柔软的时刻。
他波澜不惊地吩咐:“王悯,去将那吴什么人,折断两只手带回来。”
窦章辞的赞许猛然僵住,傻兮兮问:“不审吗?”
崔诩一手拎着衣裳包成的小包裹,一手牵着她的小手手,拂开地上碍事的崔世锦,径直出门。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同人慢慢讲理?”
他还挺自豪!
窦章辞抬眼,“和你叔叔崔衍则……”
“……”就无语!
崔诩瞥一眼小矮子,“其实,也没有很用力讲道理。”
“若真讲理,只同你一人讲理。”
他直勾勾地锁着她。
窦章辞蓦地小脸一红,鼓着小腮。
“抬杠抬得好好的,你却来这套!犯规!哼!”
这只小河豚,鼓得浑圆。
崔诩忍着捏她的冲动,将包裹塞进她怀里,将她塞进自己怀里。
“我对你,只有千依百顺,从不抬杠。”
“还说!”
窦章辞抬起冰凉的小手凉一下小脸蛋。
哎,不怕太子殿下耍流氓。
就怕他没事乱讲情话!
真是要命!
窦章辞圈着他脖子,“我们去哪儿?不等暗卫带人回来?”
“去藏好东西,取我的尚方宝剑。”
窦章辞愣了下,“殿下什么时候带的尚方宝剑?”
“我说它是,它就是。”
崔诩笑了笑。
窦章辞又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太子殿下看起来像是疯病痊愈了。
实际上,并没好多少!
“殿下!奴才将马厩翻遍了!每根杂草都一一查过!没有那毛贼说的东西!”
金时气喘吁吁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位侍从。
几人脸上大汗淋漓,显然确实翻了不短的时间。
但……
崔诩逗小媳妇儿得趣的好心情,和不掺杂质的笑,微微一敛。
“孤当你回御马处翻去了。”
金时挠挠后脑勺,“奴才回御马处做什么,那毛贼说的在驿站马厩里,奴才又没聋!”
崔诩懒得看他,“嗯,你不聋不瞎,就是缺点脑子,幸好孤如今年纪小,等得起,年纪再大些,怕是你找到东西呈给孤,孤已经作了古。”
他说罢,越过金时直接走了。
金时愣在原地,缓缓扭头。
“嗬,元宝,你说殿下是不是在阴阳我?”
元宝赶紧低头,“您说呢?”
金时抿一抿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