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起来更是最易软烂入味,吃到嘴里,口感一定很不错。
她眨眨眼,真的想哭了……
这是……字面意义的刚出狼窝就进虎口啊!
“跑!快跑!”窦章辞一扯小公主,撒丫子就跑。
知道这伙人可能来者不善,多少得为了活下去,努努力呀!
平日叫习武,属小公主偷懒最多。
这回危险临近,小公主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被窦章辞扯着狂奔,人还懵着。
等她感应到危险,大马都快踏到脸上了。
小公主绑着袖箭的小手臂猛地伸直。
与此同时,窦章辞将罗盘塞回怀中,按住小公主的手。
她们年纪太小,只能偷袭,不能正面动手。
而这十几人,便是有机会偷袭都够呛。
牛毛针不够,子弹也没了。
她身上藏着最后能用来攻击的,只有一瓶辣椒水。
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她眼儿一转,飞快在小公主耳边低语一句。
小公主乌漆漆的眼似懂非懂的看她,不明就里,但浅浅点了下头。
窦章辞眨眨眼,清澈的目光望向十多骑漠北汉子。
漠北的马匹是诸国皆认的良种。
眼前打头的那匹马,浑身雪白,鬃毛透着金光,四蹄矫健有力,双目炯炯有神。
一看便是良驹中的良驹,牵到中原去卖,少说也能卖得千金之数。
骑在马上的青年面白无须,应当还未满二十,他的脸比中原人更深邃,挂着浅浅笑意。
似是脾性温和的,但那双鹰目,潜藏着猫捉老鼠似的戏谑。
他身后围过来的人群,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凶神恶煞,个个撑着马鞍俯身低头。
跟猎了两头幼鹿般兴奋,但那兴奋又不多。
毕竟十几个人出门,收获才几十斤……
“跑了四十里,狼群赶丢了,倒捡了两只小羊。”
青年身边离得最近的漠北人,用口音独特的大魏官话,笑眯眯讲道。
说话间,手中的长弓拨了拨窦章辞和崔月恒。
窦章辞偷偷撇撇嘴,她们穿的衣服是师父特制的,和大魏小姑娘的衣裳不同。
但在异族眼中,还是能通过衣襟、纹饰、发式等的判断出她们是大魏人。
这一眼便认出她们身份的络腮胡子,想必在漠北还是个有些能力的人。
若只是一般的劫匪,根本不用去学大魏官话。
而他殷勤讨好的那个青年,在漠北应当有大身份。
窦章辞只浅浅想了想。
那弓角颇为侮辱地触到小脸蛋时,她缩缩脖子,“嘻嘻!”
小肉手一把抓在长弓上,好奇地拨了拨牛筋弦,两只圆鼓鼓的眼骤然一亮,“哇!”
小公主见状,忙怯生生拖着她袖子,想将她拖回来。
眼见她弹那根牛筋弦越弹越来劲儿,拨弄得跟村口的棉花匠似的,拉都拉不住。
小公主急得两手直比划。
“啊……啊……”
“啊啊啊……”
所有人愣了下。
白马上的青年目光微聚,不动声色打量这两个小丫头。
白白嫩嫩的小丫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闺女。
若绑回去,能敲诈不少赎金。
但怎么看着像……一个傻子,一个哑巴?
青年一惊,不会是真是两个小废物,被家里人丢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