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淮茹一直不说话,似乎在听她说,又似乎没听,贾张氏咬咬牙,只好继续说道:
“我真的是太担心棒梗了,所以万般无奈下,只好动用了你箱子里的嫁妆。
对不起。”
秦淮茹在听到贾张氏的那句对不起后,眼睛里才有了神色,这好像是她嫁进来这么多年贾张氏第一次说对不起。
只是可惜了,她并不需要这声对不起。
“你给了那人多少钱?”
秦淮茹清冷的声音响起,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三百。
他说得需要三百块,因为还要请领导吃饭,送礼,得花一大笔钱。”
“你被骗了……”
秦淮茹此刻真正的明白了,贾张氏真的是被骗了。
三百块,那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爸妈当初为了这份嫁妆,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但是现在全都被贾张氏给祸害了,那她真的什么都不欠了。
“不可能!!!”
贾张氏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当时他还让我看了别人给他的几百块,说是别人找他帮忙的。
而且他说的那么真,不可能是骗人的。
当时我们是在少管所附近碰到的,怎么可能会有人那么想不开去那里骗钱?!
那不是往枪口子上撞吗?”
“不管你信不信,你绝对是被人骗了。”
秦淮茹说完就站起了身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贾张氏,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
“这些嫁妆,我本来是留给棒梗的媳妇的,但是现在被你这么一弄,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棒梗,我也无话可说……”
淮茹…
贾张氏在听到秦淮茹的话后,心里莫名的一慌,总觉得有些东西在无形之中改变了。
而且她莫名的觉得秦淮茹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她并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她不可能会被骗的,对,不可能被骗。
那毕竟是三百块钱,还是用自己儿媳妇的嫁妆换来的,她不能被骗。
如果她真的被骗了,被别人知道了,那她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贾张氏匆匆跟上秦淮茹的脚步,担心的说了一句:
“淮茹,我是真的为了救棒梗,棒梗在那里真的是太可怜了,所以我不得已才动用了你的东西……”
“没事儿,我明白。”
秦淮茹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而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玩着的俩人,温柔的喊道:
“小当,槐花,该睡觉了,妈妈给你们端点儿热水,先洗洗脚……”
“谢谢妈妈。”
“谢谢妈妈、”
两小只异口同声的说道,秦淮茹看得心里一暖,忍不住揉了揉两个人的脑袋,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感叹,还好,她还有两个小棉袄。
至于棒梗,她也确实不想管了,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家里有自己的婆婆,把棒梗教坏成那个样子,就算她想伸手帮忙管教,也晚了。
她深知家长是的性子,之前贾东旭还在的时候,家里的人把棒梗都娇惯成了什么样子。
她比谁都清楚,有时候贾东旭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上两句,就被贾张氏怼的哑口无言。
更别提她了,后来没了贾东旭,她忙着挣钱,对于棒梗疏忽了一些,却没想到被贾张氏带成了这个样子。
她是棒梗的亲娘,怎么可能不担心棒梗呢?
只是她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她每天要忙着上班,还要照顾小当和槐花,至于棒梗,那就算了吧。
她所有的嫁妆,都已经被贾张氏给霍霍完了,她再也不欠贾家什么了。
秦淮茹想通了这些后,快速的给两小只准备好了洗脚水,给她们两个洗完脚后,自己稍微也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上床休息了。
儿一旁的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态度,心里更是摸不准了。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秦淮茹怼她两句了,更何况,这次确实是她理亏,但是秦淮茹却什么都没有说,让她一时猜不透秦淮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来,贾张氏只好无奈的也洗了脚,躺在床上睡觉了。
一整晚,贾张氏都睡得不安稳,她梦见自己遇到的那个人真的是骗子。
棒梗非但没有被救出来,反而在少管所里受了更多的苦,她甚至还梦见好多人都围在一起殴打棒梗,而她想帮忙却怎么也帮不了忙。
画面又忽的一转,她又看到了秦淮茹跪在贾东旭的遗像前,哭诉着她把她所有的嫁妆都给变卖了,语气里全是责怪她的意思。
说那些东西都是留给棒梗媳妇的,结果棒梗到现在都找不来媳妇,一切都怪她。
而贾东旭的遗像瞬间变成活的了,看向她的时候,是满脸的愤怒:
“妈,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