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成看着程浩然，眼神里满是不确定：“你确定？你可别硬撑啊，看你刚才那样子，我真怕你撑不过三分钟啊。”

程浩然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真的，孙哥，我现在好多了。我回去吃点药，休息一下，明天就能满血复活了。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忙你的工作吧。”

孙连成这才稍微放心，但还是叮嘱道：“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如果情况不好，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客气。”

程浩然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孙连成一眼：

“谢谢孙哥，我会的。那我先走了，你也别太累了，早点回去吧。“

说着，程浩然慢慢站起身，装作还有些不适的样子，一步步挪动着，“艰难”地走出了办公室。

程浩然刚一踏出办公室，便小心翼翼地将门轻轻合上。他先是蹑手蹑脚地来到楼梯口，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随即像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地朝楼下冲去。

转眼间，程浩然已经来到了一楼。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匆忙的脚步。老陆头——平日里总是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他，此刻却意外地站在大门口，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程浩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活力。

程浩然见此情形，顿时慢下了脚步。他走到老陆头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对方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程浩然心中好奇，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陆大爷，今天您这是怎么了？平时这时候您不是应该在休息吗？怎么今天这么精神，站在这里，难道您是在特意等我吗？”

老陆头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对程浩然的惊讶感到满意。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

“呵呵，小子，我告诉你，这人老了啊，体力肯定是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还是可以精神百倍的，今天你正好赶上了。”

“在传达室里呆久了，也该出来透透气。至于你说的是不是在等你，呵呵，只不过是一场巧合罢了。”

程浩然听罢，心中虽然仍有疑惑，但看着老陆头这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就是故意的，偏要装成“偶遇”，是不是想要我主动问你？我才不会惯你这臭毛病呢。

为了不让老陆头“得逞”，他便故意笑着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陆大爷您今天真是精神。那我就不打扰您透气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程浩然礼貌地点了点头，便继续朝外走去。

正当程浩然擦身而过，老陆头终于按捺不住，他那原本云淡风轻的姿态瞬间瓦解，带着一丝无奈和笑意，开口叫住了程浩然：

“你这臭小子，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没有，心里明明跟明镜似的，还非要我老头子先向你开口，你说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