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师,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我刚刚去找人,但是没找到,所以我又回来了。”
钟嘉言现在连骂娘的心思都没有了,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软绵绵的。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水……水……”
那声音沙哑得几乎难以辨认,仿佛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若不是刘佳能紧紧地搀扶着钟嘉言,恐怕连他自己也听不到钟嘉言究竟说了些什么。
舒茯苓开心^_^地拿着房卡跑了回来,一见到眼前虚脱到不成人形的钟嘉言,不禁满脸诧异,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瞪大眼睛,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佳能连忙摆摆手道:“哎呀,先别问这么多了!我记得你的行李箱里还有几瓶水吧?快拿一瓶给我。”
“哦,好的!”舒茯苓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急忙手忙脚乱地打开行李箱,翻出了一瓶矿泉水。
钟嘉言眼疾手快,一把将矿泉水夺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仰头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他一边喝,还一边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就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拼命汲取水分。
眨眼间,整整一瓶水就已经见底了。
钟嘉言瓶子一扔,将矛头对准宋果,忿忿不平地指责宋果:“宋助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说完,钟嘉言意味不明看向丁思渊,那眼神,就差没指着丁思渊的鼻子说他才是幕后主导者。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宋果被宠得有些娇纵的小松鼠了。
宋果暴脾气上来了,双手插着腰,气势二米八,“钟老师,我学过一首诗,不知道钟老师有没有学过?
这首诗的名字叫《相鼠》,诗是这样写的。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钟嘉言的眼睛仿佛被毒液浸泡过一般,阴沉沉地紧盯着宋果,眼珠子瞪得通红,脖颈也变得粗壮起来。
再加上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活脱脱像是刚从第五医院逃出来的病人。
然而,宋果并未对他心生畏惧,反而毫不退缩地继续说道:“做人理应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做事理应脚踏实地、实事求是。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您说是吧,钟老师?”
想反咬一口?没门!别说门了,就连窗户他也要焊死,他绝不会让钟嘉言找到任何可乘之机来抹黑爱人。
他的爱人,他来守护!
丁思渊眼神微亮,嘴角微扬,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一遇上他的事情,小粉丝总是能让他刮目相看。
他家小粉丝反唇相讥时那傲娇的小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