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说完这句话,被小队长拨弄着后退几步,激动地搓了搓手。
看着画面里面满当当的防爆队,黎玲非常雀跃:“你们猜黎知音被他们抓到之后是什么反应,是哭哭啼啼狡辩说自己是无辜的,还是跪下来求他们?”
黎星皓瞥姑姑一眼,无奈道:“姑姑啊,黎知音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人,也不是会跪下来求人的那种人。”
“哈~那你是没有跟这种贫民窟出来的人打过交道。”
黎玲盘腿坐在沙发上,笃定道:“他们得意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很牛逼,但只要被人抓到小辫子就在地上跪地求饶,贫民窟的臭虫都是这种风格。”
黎宴朗深吸一口气:“姑姑,黎知音不是贫民窟的臭虫,她是我们家族的血脉。”
黎玲不屑一顾:“我知道啊,所以她砍了我的手臂的时候我没有杀了她。”
黎宴朗头痛欲裂:“但我们现在跟杀她已经没有区别了,我们在举报她!她说不定会死的!”
黎玲和黎晓皱了皱眉,嫌恶道:“她死还是不死都是她自找的,跟我们都没有关系,难道说实话也是错吗?”
黎宴朗:“?”
黎晓靠在沙发上,神态自信:“但你放心吧,她不会死的,就凭借黎知音这种从贫民窟长大的经历,好不容易能够爬到我们这种位置,她不可能让自己失去这一切的。”
黎宴朗愣愣:“因为她不可能让自己失去这一切,所以我们就可以随便欺负她?”
黎晓点燃一支烟,不疾不徐地道:“那没办法啊,我只是想让她下跪道歉,我不这样逼着她,她能回家吗?”
他认真地跟黎宴朗分析利弊:“你想想看,一个不服软的妹妹为了活下来跪在你面前,甚至可以答应她不情愿的事情,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黎宴朗只感觉荒谬:“爸爸,她是个人,她也是有尊严的,”
黎晓翻了个白眼:“贫民窟长大的人哪有尊严?不过就是待在我们澜山城里面的一群蟑螂,她这样的蟑螂能够平安活到十八岁,就证明她就已经没有尊严了。”
黎宴朗难以置信地看着黎晓。
黎晓吸了一口烟,眯眼盯着手机上的画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跟训狗一样让她无路可逃,只能被我们带走。”
视频里,机械防爆队小队长谨慎地敲了敲门。
室内的萧玦看向知音:“你来跟他们对话。”
黎知音点了点头。
七人很自然地给她让开一条路,给她一个很肯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
她从他们中间走过,嗅到很浓郁的香气。
茶香和薄荷香还有种种香薰的味道夹杂在一起,掩盖贫民窟空气里特有的臭味儿。
黎知音看向自己的房间。
窗台上摆放着很多陈旧的金发娃娃。
都是她在垃圾桶里捡到的,她每捡到一个,都给它们洗得香喷喷的。
年幼时因为挨打而疼痛得难以入眠的深夜,她都会把它们抱在怀里,想象它们都是活的,陪着她,安慰她。
谁能想到小时候连娃娃都只能捡垃圾桶里的她,身边竟然有了这么多好看得跟娃娃一样的人。
虽然跟娃娃的性别不同。
但他们和小时候的她想象的一样。
当然,有能力有机遇之后,她身边会有更多的人吧?男女不限的那种。
黎知音走到门口,回头看向他们。
七人镇定地冲她点头。
她敛下开心,将嗓子里的镇定压下,怯懦询问门外:“是谁?”
外面的小队长沉声开口 :“我们是机械防爆队的,有公事要问一下您,请您开门。”
叶飞期待搓手。
黎晓看着画面冷笑连连。
萧玦把她堆在门口的鞋子递给弟弟,示意他们把鞋子藏起来。
然后,他等待时机准备开门。
门外的机械防爆队见里面的人不予回应,沉声道:“请您开门,不然我们就强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