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礼看着濒临崩溃的黎知音,内心竟然也泛起些许波澜。
这家伙平常看起来对那帮人浑不在意,整实际上她对那帮人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感情。
苏闻礼的食指轻轻点了点手杖,瞥向他车内的行车记录仪。
这记录仪录制下了黎知音说的所有话。
要是让那帮人听到,不一定会有多开心呢。
他示意副驾驶的保镖:“弄个假身份给我们,要没有纰漏的,把我们两个人弄成夫妻。”
保镖敲击电脑的动作一顿,余光瞥向黎知音,似乎是在看她介意不介意。
苏闻礼也反应过来,好奇看向黎知音。
黎知音感觉这俩人都在看她:“干嘛?”
苏闻礼试探:“夫妻这个身份不介意吧,不会觉得我占你便宜吧?”
黎知音扬起眉尖:“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占我便宜,而不是我占你便宜?”
苏闻礼想说因为年龄问题。
他比黎知音大六岁。
但不等他开口,黎知音就浑不在意地别开头:“你长得不错,当日租丈夫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面对我不用自卑。”
苏闻礼:“?”
苏闻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我面对你自卑?”
黎知音靠在车窗上,语调懒懒的:“对啊,虽然我战斗力比你强,但我这个人不嫌弃弱者。”
她单手托腮,冲他弯唇一笑:“虽然你比我大六岁,但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娇弱可欺的弟弟。”
保镖:“噗!”
苏闻礼瞥向保镖。
保镖慌张低下头。
苏闻礼脸色肉眼可见泛青,隐隐的征服欲在他眼底流窜:“行。”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里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那我就看看你这个「姐姐」,怎么保护我这个「弟弟」”
黎知音没接话茬,跟司机道:“找个地方买套衣服,我不能穿着这身病号服去。”
她再看向苏闻礼:“我没带手机,你先帮我付钱,记得留发票,我给你报销。”
苏闻礼:“……”
他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阴着脸没再回答。
这里的国王农场是一个繁华的赌场,似乎是用赌场喧嚣的声音来掩盖地下的哭喊。
黎知音踩着高跟鞋站在苏闻礼身边,脸上还戴了个防扫描面具。
这是国王农场的规矩。
来这里的客人,脸上都得戴面具,用来保护隐私。
她长发梳成颇有毛流感的丸子头,扎着一根尖锐的蝴蝶银簪,特别穿着大露背系带黑色背心,垂坠感极好的微喇长裤显露出她细长双腿,一下车就吸引了很多客人的目光。
苏闻礼戴着狗熊面具,身着熨烫笔直的纯黑西装,撑着手杖,在她身边站定。
她推了推脸上的黑猫面具,感觉戴好了,妖娆地摆好姿态挽过苏闻礼的胳膊。
苏闻礼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
她落落大方看向他:“怎么了老公?”
苏闻礼微不可察地打了个寒颤。
如此亲昵的称呼,从他没感觉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真怪。
他剑眉紧锁:“别叫我老公。”
黎知音翻了个白眼:“你说了算,大宝。”
苏闻礼:“?”
保镖们又在憋笑了。
苏闻礼回头剜保镖们一眼,隐忍着压低声音:“你要是再这么搞,我就不带你进去了。”
黎知音莫名其妙:“你说我们俩是夫妻关系,叫你老公你又不愿意,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啊?”
苏闻礼愕然:“我矫情?又不是所有夫妻都要互相叫老公老婆的,我只是不能接受这个称呼而已!”
黎知音无语:“我们是演给外人看的,一会下了地下室,不知道那帮人会不会暗中盯着我们这对新来的客人, 你不拿称呼点缀怎么表现咱俩恩爱?万一让人知道我是来砸场子的呢?我还怎么救人?”
苏闻礼一愣,坚决不让底线:“反正不能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