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一周……直到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禅院甚尔耐着性子陪着惠在医院度过了整整一年,直到这孩子都已经能走了好几步路甚至盯着他几次张口要出声叫的时候。
禅院甚尔当机立断的捂住了孩子的嘴。
天知道如果一个孩子指着他叫幽灵哥哥会不会吓昏过去几个护士。往好点想,也许会被当成疯子呢?
在禅院甚尔就快耐不住性子准备搞点事情尝试离开这个梦境的时候,那个男人、惠 的父亲终于又一次出现了。
虽然马赛克糊得严严实实,但是禅院甚尔还是能从周围人的惊奇又有点畏惧的眼神里看出——这个男人可能和一年前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马赛克男人大步流星的像一阵旋风一样极为快速地从医院卷走了惠,就夹在腋下好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物品一样。
然后——然后禅院甚尔就醒了。
刚醒过来却十分清醒的少年盯着天花板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灯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梦境也属实过于离奇了——
在他觉得应该梦醒的时候进入了下一个场景,在他感觉应该继续进入下一个场景的时候,反而梦醒了。
就挺吊人胃口的。
以至于禅院甚尔在吃早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就特明显的那种。
松风葵再沙雕也轻易地注意到了这一点,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始作俑者(?)。
她明知故问着,“怎么了?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