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想了想,“那个人那么了解你,是亲戚吗?”
惠看着眼前和他模样相似到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禅院甚尔,摇了摇头,“不是,但好像可以相信。”
那个一见面就叫出‘伏黑惠’这个名字的异常高大白发青年,和他和眼前这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放肆张扬而非隐忍沉重,正经又不正经,重要的是,他有嚣张的能力和底气,张口就是‘剩下的都交给他’。
就算有了能力,惠也成为不了这样的人。
这个人虽然当时被拒绝了,也没有生气,只是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叫他有事找他。
那时惠还不知道今天即将的别离,和又一次抛下。
但是也许是不一样的。
惠看着眼前情绪很低沉的禅院甚尔,突然伸出了手,跨过了于孩子而言过于宽广的餐桌,又一次、再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袖。
“会再见的。”
他是被抛下了,但是这回不一样。
他想主动,想做点什么。
他知道他是谁,他也从没问过这个幽灵哥哥的名字。
他看得见那道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嘴角上的疤。
是梦吧?是梦。
但会不会也可以不是梦。
“就算不会再见,”幼小的孩子固执的抓着禅院甚尔衣袖的一角,“我也会记住你的,你和他不一样。”
“——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