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日常又回到了平平淡淡的常规。(平淡是不可能平淡的)
暂时谁也没有发现那一天的谈话是真的聊叉劈了(释1)。
学还是禅院甚尔照常上,饭还是要禅院甚尔照常做,挨打还是禅院甚尔照常挨打,刺杀……嗯,刺杀没有了。
那次禅院家的刺杀,就像是一阵不知来处、突如其来的风一样,从那之后再无踪迹、无迹可寻、无人深究。
没有人来找松风葵质疑禅院家家主那沉默且迅速的更替。
也没有一个人来寻找曾出现在松风葵和禅院甚尔家附近那些活生生的生命的下落。
这些杀手,从成为死士的那一天起,当他们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轻易下手屠戮的同时,就应当明白有一天如果遇上硬茬的结局。
不管是死亡,还是在无间地狱里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松风葵不杀他们。
但……也许比起死亡,他们更不愿面对的也许是把过往罪行悉数揭露并且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这世间冥顽不化、为人驱使的杀戮之人总是不少的。
——就譬如这些准备刺杀六眼的人们。
又是禅院甚尔上学的一天,无所事事的松风葵闲闲的叉着腿坐在五条家院内一株银藤树(释2)的枝丫上。
底下的枝丫分明是脆弱又纤细,可她在上面坐着却是稳稳当当、轻盈的不可思议。
一片盛大的皎洁开在庭院的一角,随着风的吹拂而像是有生命的浮动着、流转着。
那些一串串纯白无瑕的花朵不堪重负的垂落下来,恰好遮住了围观吃瓜的某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