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把击鼓的男子打的生生咽了气。
“若要再击鼓,便是这个下场,一个个的都给我瞧仔细了。”
官差拔出佩刀,凶神恶煞的威胁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匪呢,这么凶悍。
等官差进去,围观的百姓惊恐的看向地上的人。
“死了,竟然打死了。”
“没有气了,真惨啊,瞧瞧,下半身都是血。”
“何止是下半身,这些官差就是奔着让他死,板子都打在腰上了,就算活下来,也只能瘫在床上,成了废人。”
“老天是真想亡我们啊,不待了,再待下去,我一家子还有命吗?咳咳咳。”
“街上怎么有许多人躺在地上,奇了怪了。”
“不好了,不好了,这些人都没气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所有人都转过身子,看向躺在街上的人。
还有人好奇心重,把他们身子都翻转过来,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脸色铁青,甚至还有人长了尸斑。
“哎哟喂,怎么是死人,我还当他们是在酒馆喝醉了酒,昏在大街上呢,呸呸呸,真晦气,我竟然摸了死人的身子。”
“咳咳咳,我这伤寒,看了大夫,怎么越发严重了,我都觉着呼不上气了,咳咳咳。”
“我也是,我娘子比我还严重些,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都下不来,我这番出来还是想着给她买些药回去喝呢,谁知看到这人在击鼓,我就来凑凑热闹,热闹没凑着,倒是看到这一幕,哎,可悲啊。”
“好生奇怪,怎么我们都病了,一同染了风寒,可这几日,天也不算太冷啊。”
“这不是伤寒,这是瘟疫,瘟疫啊——”
一个老者惊呼道。
他曾经,经历过瘟疫,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他颤抖着身子害怕不已。
“啥,瘟疫?老头,你别吓我们。”
“就是,什么瘟疫,好端端的说这干什么,把我说的心里都发慌。”
“这就是瘟疫,是瘟疫,跟三十年前我在沧海省遇到的瘟疫一模一样,也是闹了水灾,不到两月,城里就死了大半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千里迢迢从沧海来到恩辛,完了,躲得过当年,老夫躲不过现在啊,咳咳咳。”
老头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都失了神。
“当真?”
“大夫呢,快去找大夫,我要问个清楚。”
“一起去。”
这些人本就觉得不对劲,被老头的话一点醒,所有人都一窝蜂的跑去最近的医馆。
然而,一进去,发现医馆都空了。
里面哪有什么大夫,除了带不走的桌椅,什么都没了。
他们又去了其他的医馆。
总共三家医馆,两间药铺。
只有一家医馆还有人,然而,那唯一的老大夫已经病的卧床了,进气都不如出气多。
“怎么一个个的都跑了?难不成真的是瘟疫?”
“不行,我要赶紧回家,快跑,我要赶紧跑,要是等知县大人发现,他一定会封城的,说不定还要把我们都烧死。”
脑子转得快的,已经朝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