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小箐没感情,只是流浪的时候,她给我过一碗饵丝吃,所以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报恩。”
“那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昭黎顿了顿,他疲倦的眼神里透露出迷茫。那种感觉我熟悉。已经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却又很迷茫到底该不该去。
“我想把小箐母子俩葬了,再回江城,回兰馨身边去。”
“那你就把今天这个事情,彻底遗忘,不要再兰馨姐面前提大理。”
“你不回去吗?”,昭黎突然问我。
我摇头回答道,“我是来大理疗伤的,与你不同,我在江城没有遗留什么。可以尽情疗伤。你就当没在这里见过我,忘记这一切吧。”
我慢慢的走远,路过那家饵丝店,往常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人进去吃一碗饵丝,然后那个女人就会煮上一碗饵丝,端到客人面前,口齿不清的说小料随便加。
说来奇怪,明明我只跟她昨天见过一面,但在今天知道她出事之后,感到莫名的悲哀。
幸福与意外人永远都不知道,哪一个先来。若不想太伤心,就要学会冷漠,对周遭的一切保持冷漠。
………………
这件事过去十天后,那处火灾现场早被清理干净,地段又被重新租了出去。
昭黎离开前,特地来到我的客栈告别,我接待了只背着吉他的他。
“没有行李吗?”,我好奇的问道
昭黎笑了笑,摸着吉他回答,“我从江城走的时候,没有行李,也是一把吉他就离开了。”
“哦。那挺好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我给你弹一曲吧,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
我挥手拒绝,“不想听,别唱。”
“好的。”,昭黎尴尬的笑了笑,我则走到厨房里帮张本尧打下手。
“迟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啊,平时你也不这样啊?”,听到我跟昭黎对话的张本尧,很是好奇。
我冷着脸说道,“他还想留在这里,我刚才看到他眼中对洱海的向往。”
“对洱海的向往?他是一条鱼精啊?对水向往。”
我叹了口气,第一次感受到,不分场合的乱开玩笑,有多烦人。
张本尧识趣的闭上嘴,加快手上动作。
昭黎最终还是没忍住谈了起来,但有我的警告,他只弹曲不唱歌。
在曲子旋律的节奏下,菜很快上桌。张本尧热情的给昭黎递酒。接过酒的昭黎又把酒递到我面前。
“哎……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老板滴酒不沾。”,张本尧在一旁解释着。
昭黎尴尬的收回手,“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学着喝了。”
我没多说什么,饭局沉默的进行着,期间昭黎还多次想要活跃气氛,都被我跟张本尧,像看傻子一样强行摁下来。
吃完饭,我没有如往常那样,去洱海边转转。而是把收拾餐桌的活,丢给张本尧。自己径直上了楼。
走到楼梯口时,我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昭黎,“自己楼上找个空房间住吧。我就先休息了。”
“知道了”
在我转身上楼时,昭黎又出声叫住了我,“迟小雨!”
我缓缓转头看向他,“还有事?”
昭黎弯下腰朝我鞠躬,“谢谢你。”
“知道了”,丢下这句话,我没再回头,脚下快走几步,身影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