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小哥完全没有阻止的动作,心都凉了,着急忙慌地说,“等一下,我现在在裘德考的队伍里,打狗也要看主人是不是?”
二蚁挑了挑眉毛,跟小哥借了手机,这个年代手机的像素并不高清。她开启了存像晶片,朝张海愘招了招手,“来,对准镜头,用吴邪的脸,再说一句,说你是裘德考的狗。”
张海愘嘴抿成一条线。他看了看小哥幽幽的目光和二蚁魔鬼般的微笑,直觉告诉他,要是自己真这样说了,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他拒绝了这个要求。
二蚁点了点头,把手机还给了小哥。张海愘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可不管你跟那白毛外国佬是什么关系,我以前吃过打狗看主人的亏,可不会再论这些江湖道义。”
二蚁的手术刀颜色变幻,她更改里面毒液的配置,把效果调整为麻醉、消毒、止血。手术刀颜色变为了十分诡异的蓝紫混合色,张海愘看得是心慌慌。
但是二蚁手起刀落,又拿了高浓度的复合红药朝他脸上一泼。连10秒都不到,整场“整容手术”,包括术后恢复,就已经全部做完了。那些被剥下的皮肉,流淌的鲜血,全部被二蚁用蜘蛛丝消除、吸收了。
二蚁从空间翻出一面镜子给他,“手术费我找哑巴要,你要给也可以。”她转头看见转身望着天空,好像事不关己的小哥,说:“哑巴,你不要移开视线,装作没听到!”
“我的钱在瞎子那。”
小哥有身高优势,他修长的手按住二蚁的头,任由二蚁手脚扑腾,却够不到他。
“开什么玩笑,你有记忆珠之后,就不把瞎子当储物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听到二蚁的话,他就像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样,眼睛一亮,说:“我要空间。”
“嘿呀,你可真行!半点东西不给,还反倒跟我要好处来了。你要什么样的?”
……
二蚁很谨慎,任何他们间的谈话涉及到不该被知道的事情时,她会模糊处理。因此张海愘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而且此时,他也没有心思听。
张海愘看着镜中这张阔别十余年的脸,心情很是复杂。看了一旁像哥哥和妹妹一样打闹着的两人,心情更是难以言表。
人皮面具做起来要耗费时间的,一时之间他可拿不出来。这下子裘德考的队伍他是回不去了,只能让潜藏其中的其他张家族人帮着掩护。
没想到计划一下子就被打乱成这样,谁能想到他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具还会被人给摘下来。
二蚁和小哥丝毫没有理会失魂落魄的张海愘,他们丢下他,回到了阿贵的木楼。
途经的外国人更多了,连裘德考也来了。这是二蚁第一次看见他。白毛外国佬,就是她对裘德考的印象。
二蚁无奈地抚额,裘德考到了,吴贰白也快到了。这两波人一到,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张家古楼啊。她好想瞎子和粉红衬衫,他们该不会都等着急了吧。
不过,那边没有消息传来,说明他们还没进四姑娘山对吧。最好他们再亲亲热热,沿途游玩一下……
二蚁出发前就知道裘德考会来这里,阿宁给裘德考透露了张家古楼的信息。这是裘德考同意阿宁彻底脱离公司的最后的要求。
但是阿宁也不是毫无考量地应允的,她得到了吴贰白的授意……换句话说,这是她跳槽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她的前上司和新上司都让她这样做。
可是,她的新老板是吴邪,不是吴贰白啊。然而吴邪在他二叔面前完全没招,他也是个甩手掌柜,啥事不管,只会哭穷。阿宁跟养了个儿子似的,哦,还有他那个好吃懒做的媳妇王萌。
阿宁觉得吴邪救她时,她对他的好感,完全就是吊桥效应导致的肾上腺素分泌,早就在平日的相处间祛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