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姑娘修炼的是如影随形,千里追踪,无孔不入,找到我们,如探囊取物。所托之人,怕是公良羽吧。”花下眠带有磁性的声音从洞内传了出来。
风击鼓抿嘴一笑,百媚生:“还是花大侠通透。”
说完目光又移到了江寻脸上,娇嗔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江少侠,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啊!”
冷月一听,醋意萌生,她狠狠的瞪了风击鼓一眼,低声呸道:“贱货。”
风击鼓将目光投向了冷月,脸上仍挂着笑意,眸子里却投射出一抹寒芒,令人不寒而栗:“好妹妹!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对我有如此深的成见?”
冷月怒气冲冲的说道:“无冤无仇?你要对我下毒?”
风击鼓娇声道:“对你下毒,说明你值得我下毒,说明我在乎你……拜火教坐下大护法冷不防之女,冷月姑娘。”说话间,风击鼓已经漫步到冷月身前。
冷不防乃是拜火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护法,在拜火教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花下眠等人闻言一怔,他们只知道冷月是拜火教的人,却不知她有如此非凡的地位。
拜火教虽然是齐鲁大地上规模不大的一个门派,但他源自楼兰,不仅有名动江湖的星兮之火,还有高超的铸剑术。江湖豪客及各门派高手,为求一把神兵利器,不惜一掷千金,由此拜火教也成为江湖九大派中最富有的门派。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便有了立足之本,也意味着在江湖上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你怎么知道?你倒地想干嘛?”冷月连声发问。
风击鼓莞尔一笑:“姐姐喜欢你心直口快的秉性,我和你爹也还有些交情,因此我不杀你……”
冷月脸色一黑,她没有理会决明子之毒,而是愤于自己如此蔑视的一个女人,竟然和自己的父亲有染,如心头扎针,顿感奇耻大辱,骂道:“一派胡言,我爹怎么会和你这个下三滥的女人有……”
啪!一声脆响。
冷月的‘交情’尚未吐口,便被风击鼓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中胸口,这一掌有些偷袭的成分,速度如电光火石。
风击鼓虽然是人尽可夫的花魁,性格有些怪癖,却也极讲原则,并没有弑杀无辜的恶名,她突然对冷月出手,江寻与花下眠都始料未及。
冷月身体一沉,向后倒去,花下眠与江寻连忙去扶,风击鼓身影一闪,绕道二人身后,封了二人穴位,花下眠与江寻这才意识到他们也中了毒。
晓梦骇然之下,挺剑便刺,忽感胸口一阵发闷,全身一软,灵蛇剑也跟着跌落在地。
风击鼓斜了四人一眼,冷声道:“药效是慢了点,总归还是有些效果。”说完转向洞口,叫道:“还不进来!”
这时姚上进带了一拨人进了崖洞,脸上挂满不可名状的坏笑,原来!公良羽命风击鼓搜寻花下眠的下落,这几日!花下眠等人虽然功力大增,却怎么也不会料到,还没出手便被人投毒擒住。
潍坊万一,姚上进命人捆上四人,从崖洞带上了船,公良羽运筹帷幄,擒拿四人,心情大好,站在岸边敬候,见花下眠等人压来,当即拱手道:“花兄!别来无恙啊!”
花下眠被抓,反而显得轻松,淡然笑道:“公良兄为了我花下眠,真是煞费苦心啊。”
公良羽道:“仙天门门主公良从月,请您赴云龙山一会。”
花下眠道:“仙天门就这样待客的?”
公良羽面色一沉,忙道:“谁让你们对花大侠无礼,快松绑!”
花下眠四人中了毒,松绑也逃不出公良羽的手心,公良羽又吩咐道:“花大侠是我仙天门的贵客,任何人不得无礼……”
四人随后被安排在了大帐之中,吃喝有专人伺候,四人中了毒都不能运功,门口又有众多仙天门把守,眼看四人插翅难逃,花下眠倒也想得开,大口喝酒大口吃着烤肉。
冷月却没有这番心境,骂道:“可恶的风击鼓,落在我手里非揭了她的皮。”
花下眠笑道:“没什么好恼怒的,这里有吃有喝,省的躲躲藏藏担惊受怕了,不也挺好。”
冷月闻言大怒:“你这人真是没心没肺,都被人抓了,生死未卜,还有心思又吃又喝,这不明白,望江楼为什么把楼主之位交给你这酒囊饭袋。”
花下眠嘿嘿一笑,用抹布擦了擦嘴道:“仙天门无非就是想让望江楼臣服,倘若我死了他们的计划就落空了,放心我们没有性命之忧。”
江寻本不想牵扯江湖恩怨,而今还是躲不开,一脸愁容的望着帐外,忽然一惊,道:“庄姑娘……”
只见庄生走了进来,失声道:“你们……”
四人见状纷纷愣住,同时萌生了一个念头,庄生与晓梦素来交好,又比较善良,说不定她能放了大家,晓梦一把拉住庄生的手,道:“庄妹妹!”
晓梦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庄生心如明镜,安慰道:“你们放心,仙天门不会滥杀无辜的。”
晓梦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说道:“仙天门与就算与望江楼不对付,可也不应该抓了冷姑娘和江公子啊……”
庄生望了冷月与江寻一眼,一脸愧疚之色,她紧咬着嘴唇,似乎在纠结什么。
花下眠忽然道:“向来庄姑娘也不是当家人,就不要让庄姑娘为难了……”
庄生闻言,如心头扎针,当即说道:“我去找羽哥哥说!”
见庄生走后,花下眠脸上浮现了狡猾的笑,冷月瞧出了端倪,在花下眠肩头一拍,道:“你这人可真阴险,明知道庄姑娘善良,还用激将法骗人家。”
花下眠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冷大小姐能能逃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