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首战匈奴(2 / 2)

米龙又对着黑山骂道:“凭什么留下我看大营,你带他们去快活。你得补偿我!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黑山笑道:“米龙,你看过来!”见米龙看过来,黑山一把搂住身边的阿丽娜,抱在怀里,低头在阿丽娜性感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米龙见了,心中更加不平,气得直跳!逗得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不是不带你去,主要是你这个人嘴不把门,动不动就是一句鳖犊子,很容易露馅,一百多人命就搭在这里了!”黑山教训米龙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探路的木匠飞马来报:“前方有数十骑冲这边过来!预计一刻钟到达!”

众人立马安静下来,齐齐看向黑山。黑山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全体上马,备战!”

黑山迅速看了看地形,觉得这里可以打个伏击。便命令道:“史胖子、米龙,你们带二十人躲在前面的山谷中,放他们过来,等我们这边打起来,你再从后面包抄过来。木匠、那不太各带二十个人从左右边上山,听我号令,先用箭射杀,我让你们冲下来再冲。巴图鲁,我们三人带剩下的人正面冲杀。敌到时,先左右两边射杀,再前后攻杀,必求完胜。”

“诺!”众人领命,各自离开!

“巴图鲁,让他们清理痕迹,后退三百步,三锥阵形!”黑山又对身边的阿丽娜说:“我们两个骑马到前面一里地诱敌,你害怕吗?”

“和你一起,不怕!”阿丽娜点点头回答道。

黑山和阿丽娜策马向前,刚出山谷半里地,就见约数十匈奴骑兵飞马而来,在一百五十步远时,两人假装害怕掉头就往山谷跑!

匈奴人之间私下相互打劫司空见惯,这伙人个个精壮,戴着翻毛皮帽,身穿牛皮盔甲,骑着草原骏马,从骨子里都渗透着草原民族的放荡不拘。见前面有一男一女,见到他们掉头逃跑,不等百夫长命令,一群人立马喔喔叫着,毫不犹豫地纵马追来!

这是黑山第一次指挥作战,内心十分紧张,手心都是汗水。见匈奴兵全部追进了包围圈,黑山立刻吹响口哨。

木匠和那不太两边同时向下射箭,立马有十多人落马!匈奴人并没有停下,继续向前猛冲企图跑离射程!黑山拔出精铁剑,对阿丽娜说:“你们兄妹几个在这别动,其他人,注意保持阵形,跟我冲!”便和巴图鲁一起带着大家冲杀出来。

匈奴人刚逃离弓箭袭击,见前面又有人冲杀过来,立马乱了阵脚,四散开逃。

黑山以前没有杀过人,连鸡都没有杀过,内心既紧张又矛盾,乌云踏雪很快,瞬间率先到达敌人面前,黑山本来有把握一刀将面前的匈奴汉子砍杀,实在是下不了手,便用刀背连续把两个匈奴士兵打下马,巴图鲁和另两个老兵始终护住黑山两侧。

巴图鲁见黑山和一些新兵不敢下死手,便喊道:“不要手软,下死手!你不杀他,他会杀了你和你的战友。”

黑山立刻清醒过来,一刀刺穿一个试图逃跑的匈奴兵后背,一拔刀,血柱喷到拿刀的手,热乎乎、沾乎乎。黑山跳下马,慢慢走向一个摔下马的匈奴兵,那匈奴兵拔刀冲杀过来,黑山挥刀挡开对方的刀,紧冲一步将他撞倒在地上,一脚踩在那人胸口上,拿刀横在他脖子上,这个匈奴兵满脸恐惧、绝望,嘴里喊着匈奴语,黑山这时却能感觉到他喊的意思:“妈妈,我不想死!饶命!”

黑山面色狰狞恐怖,弯刀使劲在他脖子一拉,能清楚地听到皮肉切开的声音,一股鲜血直接喷泉般喷得黑山满脸,黑山只觉得噪热、腥臭、咸涩夾杂着许多失禁的屎尿骚臭味!突然哇哇大吐起来,连隔夜的酒肉都吐得一干二净。黑山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没劲,向四周一扫,米龙已经带人从后面兜上来,木匠和那不太也从两侧杀到了。战局已定,战斗即将结束!许多新兵和黑山一样!吐个不停。

“检查战场,有活口的先收押起来。”黑山有气无力地喊道,“巴图鲁,统计一下伤亡情况!”

过了一会儿,巴图鲁来报告说:“我方死了两人,轻伤十六人,没有重伤。敌人死七十五人,六个受伤的还活着,押在那边!”

“木匠带人四周警戒,老兵打扫战场,收俭我方尸体!兽医负责给伤者包扎伤口!巴图鲁,你监督那些没有杀过人的新兵,让他们去砍下敌人尸体的首级!”速度要快,半个时辰全部完成!”黑山强打精神命令道。

血腥味迅速飘散,新兵们在巴图鲁的马鞭下嚎叫着砍下敌人的头颅,许多是边吐边砍,装成十多袋,绑在马背上。老兵们则是尽可能的收刮战利品。黑山躺在地上,望着天上无数乌鸦漫天飞舞,随时准备飞下来啄食尸体。雪越下越大。掩盖着一滩滩血迹!阿丽娜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面对满地尸体毫无表情,因为匈奴攻破伊列城那天,伊列十多万人的尸体堆成无数座大山,血流成河,这些不算什么!她拿出一块手帕,温柔地帮黑山擦去脸上的血迹!

“黑奴,过来!”黑山喊了一声!

黑奴匆忙一瘸一拐跑来!

“这附近有适合我们休整两天的地方吗?暴风雪就要来了!”黑山问道。

“向东北大约五十里有条小河,沿河向东有几座山,山里有个大山洞!以前我们在那里休整过!可以住数百人。”黑奴肯定地回答。

把东西装在缴获的战马上,黑山带着众人向东北疾驰而去。只留七十五具匈奴人的无头尸体,天上的乌鸦和闻着血腥味赶来的狼群会让他们很快成为白骨,晚上的大雪将会把他们盖住,明天早上将无任何痕迹。

到了宿营的山洞里,黑三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巴图鲁去安排,让人给自己烧了几锅开水洗澡,但是无论洗多少次,手上和脸上总感觉还是热乎乎油腻腻的的血,充满血腥味!阿丽娜帮黑山把衣服洗干净,烘干。大山洞本来就比外面暖和很多,又烧了好几堆火,顿时暖洋洋的!黑山穿上干净的衣服,在山洞内转一圈,发现老兵们依旧有说有笑,新兵们都还未从战争的血腥中走出来,依旧带着恐惧。

巴图鲁过来说:“我们带着俘虏兵很不方便,行军时慢了很多,万一跑了一个,我们就危险了!不如……”巴图鲁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你和那不太先去审他们一下,分开审。希望能问清楚他们头曼单于准备干什么。”黑山说道。

晚饭时,黑山虽然早就饿得慌了,但还是吃不下,一想起血腥的战场上,那残肢断臂、开膛破肚的场景就想吐。夜里也失眠了,总感觉自己满脸血腥还在。眼睛刚闭上,那个匈奴兵绝望的眼神,死扭曲的脸立马出现在头脑里,那绝望的求饶声清晰地在耳边响着。直到天亮,黑山才迷糊地睡过去。

早上,阿丽娜走过来,見黑山脸色涨红,便摸了摸黑山的额头说:“病了,好烫!”

“我感觉浑身乏力,吃东西想呕吐,原来是生病了,你帮我叫巴图鲁和兽医过来!”黑山慢慢的醒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阿丽娜点点头,脚步匆匆来到巴图鲁身边,由于她身材极棒,人也极美,所过之处,旁边的士兵都放下手中的事,眼巴巴地看着,有些还流下口水。

有个士兵感叹说:“这个胡妞真带劲,要是让我睡一晚,明天战死我也愿意!

“将军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找死啊你,干活拉!”一个骑长拍了一下那个自言自语的士兵,骂道。

阿丽娜来到巴图鲁身边焦急说:“巴图鲁将军,那个人发烧了!让你过去一下,还有也叫兽医过去,哪个是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