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茱萸身子轻颤,想要从陈长安的怀抱挣脱,但又怕真的伤了他。
过了很久,陈长安已经安然入睡。
洛茱萸的背后脚步声动,却是柳如歌终于从船舱里出来。
洛茱萸赶紧抓着陈长安的手,柳如歌却慌忙说道:“师父,相公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不要打扰他。”
洛茱萸红着脸:“你不要误会,他说……我像他娘,混蛋!”
洛茱萸咬着牙,柳如歌却轻笑出声。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相公怎么会搂着我师父?”
柳如歌坐在洛茱萸身边,轻声说道:“看了楚江日报上的连载故事,我才知道相公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心疼他,很疼。”
“师父,我求求你,你就不要走了,让相公认你做娘亲,我们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洛茱萸红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
柳如歌啊,你想的太简单了,陈长安会认我做娘亲?
他想娶我做他娘子!
……
陈长安留在渔船上,养伤足有半月有余。
等他身体完全康复之后,三人离开了蓝月湖,在青州租下了马车,隐姓埋名的前往白帝。
大楚内乱平定,也没什么要紧事,一路上都在游山玩水。
只是越靠近白帝,洛茱萸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
等陈长安回去皇宫,那就意味着分别。
他为什么会是驸马,为什么会是名震天下的状元郎?
天色已经暗淡,前方出现了十里长亭的影子,柳如歌兴奋的说道:“相公,我们马上就要进入白帝,开不开心?”
陈长安用力的点头,没有说话。
算下来离开白帝已经两个多月,家里人都不知道怎样了呢。
“你们看,那里……似乎有一位女子?”
洛茱萸眼睛好使,遥遥的指着长亭。
陈长安骋目看去,影影绰绰的确是能看到一位女子,呆呆的站在那里。
虽然天色已晚看不清那女子的穿着,但从她身后带着不少随从上看,想来也知道女子并非常人。
陈长安双眼微亮:“难道又是颜倾?我走的时候她来送我。”
柳如歌撅撅嘴,只是轻声一叹。
相公是状元郎,喜欢他的女子多不胜数,柳如歌有些醋意。
正说着,山顶上那些护卫忽然走上前方,冲着山下大喊:“喂——来人可是陈长安,陈驸马?”
还真是找自己的!
陈长安在柳如歌的搀扶下站在车上,心神激动,大声说道:“我就是陈长安,当朝驸马!来将可通姓名?”
山坡上怔了怔,随后一队人马发狂的下来!
等到离得近了,陈长安才看清楚,为首是一位少年将军,白盔白甲,生得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看到陈长安,少年将军眼眸含泪,双膝发软,当即冲着陈长安跪倒!
“驸马爷,您果然没死!”
“呜呜呜!”
“虎豹骑岳山手下参谋将军,徐破虏拜见驸马爷!”
徐破虏哭着哭着,就放声大笑:“驸马爷无恙,天佑大楚,驸马爷!”
徐破虏状若疯狂,陈长安心里也有些感动。
双眼红红的扶起徐破虏,上去就拍了他脑袋一下:“不错啊,有点少年老成的模样。”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