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去世(2 / 2)

虽然追悼会是在第三天的早上,但是第二天就有些爸爸的同事朋友来吊唁,我和妙妙就站在旁边向来的人答礼接受安慰。

意外的并没有人问我是谁,大家都只是过来问候一下再感叹一下这么好的人这么年轻就走了。

第二天我和妙妙就在殡仪馆守着,余毅泽回去换了身衣服又古来陪着了。说是不能让两个女孩子单独在这里,晚上我和妙妙在房间谁家,余毅泽则是在外面的长椅上凑活一晚。

第二天早上七点追悼会正式开始,来的人不少,我基本都没见过。整个追悼会的过程沉闷且压抑,殡仪馆司仪的声音本来就有一种非要把人眼泪勾出来的魔力,再加上凄凉的音乐前两天的冷静都不复存在。

在场的大部分女人都在啜泣,男人则是长久的沉默。妙妙的妈妈大约也是在这个瞬间才有了实感,哭的不能自已,已经有点站不住了,几个女人手忙脚乱的把她扶到里间长椅上坐下。妙妙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拉着妙妙的手一遍一遍的拍着。

亲友悼词则是余毅泽作为晚辈写的,也是他自己上去念追悼词。追悼词大多都是怀念逝者生前的种种优点,大部分内容我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余毅泽的声音有好几处哽咽,以及余毅泽转述的那句话。

“我的姑父在清醒的时候写了一句话给我,要我在追悼会上念出来。这句话是这样说的:”

“我对与所有人的相遇表示平等的感谢,谢谢大家认可我接受我。也请大家允许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每个人有着不平等的牵挂,若有未尽情谊请多包涵。”

不过分悲凉,不过分偏袒,让所有人都理解和接受。

最后的遗体告别环节,妙妙和我一起走到冰棺旁边,她叫了一声爸爸,我在她身边也轻轻的叫了一声。整理过的遗容看起来很灰白,一点也不像他,更没有那种温和慈祥的表情,他就那么躺在那儿,这是我们见得最后一面。

追悼会不过就是短短的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就对这个人的一生做了最后的总结和终结。接下来就是他最后存在世上的形态也将随着火化而消失不见。

余毅泽的爸爸和妙妙的大伯去办理手续,余毅泽在和工作人员交接着事情。过了一会儿过来交代我们。

“妙妙你把姑父的遗像抱着。”对着妙妙说完后,又朝我开口,似乎是没搜索到合适的称呼,“你···一会儿火化完了把骨灰盒抱着坐殡仪馆的头车。”

“好。”开口声音很是嘶哑,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火化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老天爷抹去这个人的存在原来也是这么费劲的。大约在一个多小时过去,广播通知火化完毕,所有等在大厅的人都站起身往骨灰移交处走去。

“骨灰盒谁来抱?”工作人员问道,我赶紧走上前举了举手。工作人员拿一块布盖在骨灰盒上交代了一下抱的方法,郑重的把骨灰盒交到了我的手上。

原来,人死了之后骨灰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