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柳。
“相柳,我在这里。”
小夭高兴的走过去,相柳依旧背对着她坐着,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
“相柳,我是小夭。”
小夭横穿七彩小鱼,却发现毫不费力。
原来是神识出窍了。
怪不得相柳听不到她的声音,也觉察不到她。
“相柳,我看看你在做什么?”
小夭走近,惊呼道:“我怎么躺在冰晶床上,我这是又死了吗?”
小夭不可置信,疑惑的看着相柳。
相柳深情凝望着她的身体,眼圈发红。
“小夭,情蛊我确实不会解,不过我能以命诱杀蛊虫,蛊虫不再,情蛊自然就解了。”
小夭着急的抓住相柳的胳膊摇晃:“相柳,不要这样做,你的命也是命啊。”
可相柳根本觉察不到她的存在。
相柳施法,一点点流萤从身体中流出,越来越多。
噗,
相柳口吐鲜血,红色的血滴晕染白色的衣袍,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
美丽,妖艳,却充满死寂。
流萤散去,相柳又吐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
胸口的血液顺着指缝一滴滴掉落,尽数落入白色的衣袍中,悄无声息。
就像相柳对她的爱一样,默默无声。
小夭似乎明白了,这不是梦,而是预兆。
相柳若是赴死,解蛊就是相柳一定要做的事。
小夭悲痛的捂住胸口。
“这里好疼。”
相柳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白皙的面庞惨白,红润的唇瓣变得苍白。
缓过痛楚,他坐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留恋的看着小夭,声音无力,眼神却很温柔。
“蛊,解了。”
小夭很难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我说我愿意陪你去死,相柳,你为何如此替我做决定。”
小夭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神识没有眼泪,躺在冰晶床上的她也没有眼泪。
无声无息。
相柳拿出狌狌镜,拖着受伤的身体,翻看着镜子中的画面。
苍白的脸色恢复点点神采,嘴角带着温润的笑意。
“这些不能再留了。”
小夭大喊:“不要。”
伸出手去夺,根本碰不到狌狌镜。
相柳手一挥,狌狌镜里的画面全部消除。
“相柳,我恨你,我恨你。”
“为什么什么都不给我留下。相柳,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小夭悲愤到极点,可她的控诉一个字都未落入相柳的耳中。
相柳一定是故意的。
就是趁着她还未苏醒,切断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相柳,你对我真是太残忍了,为何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相柳,不要这样?”
“相柳!”
小夭猛然睁开双眼,微凉的月光静静的照耀着床幔。
“原来是梦。”
她猛然坐起,掏出狌狌镜查看,念咒施法,一段段她珍藏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画面却越来越模糊,眼泪一滴滴掉落,滴入狌狌镜中。
平静的镜面冒出一道金光,一闪而逝。
小夭压抑了太久,抱着狌狌镜痛哭起来。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失而复得,何其幸运。
相柳,你不必再白费心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毁了情蛊,也绝不会让你毁了狌狌镜。
pS:小作者休息了一段时间,现在归来继续写。宝子们将就着看,谢谢宝子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