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就是涂山瑱了。
小小的孩子,睁着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懵懂又单纯,与涂山篌油腻、阴毒的眼神完全不同。
意映听到瑱儿的声音走出来,招呼瑱儿来到小夭的面前,柔声细语的说:“这位是二舅母,二舅母是位很厉害的医师,你父亲已经化成人形,不日就能好起来。”
涂山瑱像个小大人一样向小夭行礼,恭敬感激的说:“多谢二舅母救我父亲。”
小夭微笑着让他起身。
涂山瑱努力站直身子,学着大人的样子,举手投足间有几分像涂山璟。
如果涂山篌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儿子有几分璟的气质,不知会不会当场气死。
小夭对涂山瑱有几分疼惜,不知日后顶着与篌一样的脸,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世。
好在意映把孩子教的不错。
小夭轻柔的抚摸涂山瑱的脑袋说:“你父亲会好起来的。”
小小的孩童展开笑颜,激动的说:“太好了。”
高兴的手舞足蹈,恢复孩子该有的天真活泼。
小夭在涂山府休息半个时辰,开始炼制药丸,涂山璟的身体严重受损,修为也大不如从前,不过只要能醒过来,好生的活着没有问题。
等到相柳寻到忘忧盏,涂山璟忘记那些痛苦,身体能快速恢复。
希望他以后心性能变得坚毅,不管遇到何等困难都能坚强的克服。
夜幕降临,小夭做了不少药丸,出门透气,一打开门就看到相柳的脸,直接扑进相柳的怀里,用力嗅了嗅,发现没有血腥味,这才放心。
“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真怕你路上遇到危险。”
相柳抚摸小夭的脸,心疼的说:“你的脸色不太好。”
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用鲜血救治情敌,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好在忘忧盏他带回来了。
还有克制神器的修炼方法。
可小夭如此虚弱,恐身体不能承受,相柳思考一瞬,决定再过几日告诉小夭。
小夭说:“我休息会便好,我又做了不少药,这样以后不用天天来涂山府。”
小夭上下打量相柳,风尘仆仆,带着凛冽的冬日寒气。
一向打理整齐的银发,有几缕从发冠中散落。
小夭拉着相柳的手进屋,拽着相柳的胳膊让其坐下,取下发冠,一头银发垂落,如银色的瀑布。
小夭细细的为相柳重新束发。
柔软顺滑的头发让她爱不释手。
相柳一眨不眨的盯着铜镜中的小夭,嘴角洋溢的笑意,给这寒冷的冬日添上一抹暖意。
小夭察觉到了,在相柳充满笑意的脸上亲一口。
“相公,好了。”
相柳缓了一会才回神,又被偷亲了,内心欢喜雀跃,这一路的奔波值了,心里暖暖的,直勾勾的看着小夭,一双好看的黑眸映着小夭的脸,含情脉脉。
小夭被盯得红了脸。
“相公,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被你这么看着,我还是容易害羞。”
“咳咳”
小夭猛然回头,意映就站在门口,掩着唇偷笑。
小夭的脸更红了。
意映笑着解释:“我看门没关,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你们二人情意绵绵的一幕。”
小夭红着脸强装镇定,相柳面带笑意,全身松弛的坐着,很是悠闲。
意映走进来继续调侃:“老夫老妻,嗯,我确实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