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饱满肥厚的卧蚕发黑,眼睛里布满血丝。
“相柳,你有黑眼圈了。”
小夭把空碗递给相柳,相柳很满意。
“是,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熬成食铁兽了。”
相柳摸小夭的额头,满意的点头:“没有之前烫了,看来是真的好了。”
小夭立刻抓住相柳想要抽回的手,撒娇:“多谢相公照顾我。”
小夭握住相柳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又蹭。
相柳按住小夭的额头,说:“松开,嘴角上的粥蹭我衣服上了。”
小夭一看,果然蹭湿了相柳的袖口。
只是一瞬间的羞赧,她抱住相柳的腰撒娇:“相公,衣服脏了我帮你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很想你。”
相柳无奈的按着小夭的额头往外推。
门口传来一阵笑声。
小夭才知有外人在。
“二嫂,打扰了,我本不想偷听的,可你的声音实在是穿透力太强。”
意映从外面走进来,脚步轻盈,看着心情很不错。
小夭这才松开相柳,虽然有点害羞,但老夫老妻,意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腻歪,心里的那点害臊荡然无存。
“意映,二嫂怀疑你是故意的,来了这么久不吱一声。故意看我笑话。”
相柳理了理衣服,交代意映长话短说,端着碗出门。
意映朝小夭使眼色,待相柳走远,坐到小夭身边小声说:“二哥没日没夜的照顾你,谁劝都不行,非要时时刻刻守着你。真是固执的很。”
小夭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明媚幸福的笑容让意映晃了眼。
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
意映的脸色比之前好很多,白里透红,看来最近过的很不错,想来族里长老没有再为难她。
意映说:“二嫂,馨悦前日招我进宫,问我如何拿到忘忧盏,我胡乱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了。馨悦好像也想要忘忧盏。”
小夭问:“璟的事暴露了?”
意映无所谓的说:“二嫂不用担心,璟心地善良,我与他好好解释,他能听的进去。”
“的确如此,意映,你与涂山璟……如何了?”
小夭原本想问意映是不是喜欢上涂山璟了,话到嘴边改了口。
意映有些羞涩的说:“那日他替我求情时,阳光刚好照射在他身上,那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他的五官,与篌有几分相似,但少了篌的无情和油滑。我那时才知道我竟从未正眼看过涂山璟。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被篌的花言巧语迷惑了,竟把糟粕当成了美玉。”
小夭听着应是意映对璟有几分好感。
意映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祈求璟能原谅我,待我将瑱儿抚养长大,就会离开涂山氏,不让涂山氏蒙羞。”
小夭紧张的握住意映的手说:“你当真舍得孩子吗?更何况到时不一定有你想的那么糟。”
意映摇头道:“二嫂,瑱儿越长越像涂山篌,瞒不住的,我离开也是为了瑱儿好。正好我也想出去看看,听说大荒很大,还有不少未发现的地方,到时我要做一份地理志,圆自己的梦想。还能呈送给陛下,算是为西炎国做出一点贡献。”
意映说的轻松淡然,看来是思虑周全才做出的决定。
小夭鼓励道:“好,到时记得送我一份。”
“好。”
意映记得二哥刚才说的长话短说,她已经说了那么多,便告辞。
意映这样的洒脱,小夭为她感到高兴。
女子不应困在后宅之中,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那她呢?
她能为西炎做点什么呢?
“怎么了?意映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不知相柳何时坐到她身边,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