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居然算计本座!”
假青笙跳脚,她这会儿想逃跑,奈何已经晚了。
九婴放下了脑袋。
问题不大,继续睡觉。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君筠实话实说,不过算计是真的,她是她自入秘境以来,第一个修为在青绛之上的。
说来惭愧,她这一步,连兄弟都锁了进去。
大抵是愧对青绛,小团子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假青笙身上。
“姐姐,我好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反派死于话多。”
“杀人的时候不能讲话,会遭天谴的。”
君筠望着无法维持人形,模糊成一团的黑色雾气,老成在在道。
假青笙还想再挣扎一下,封印忽然又被点燃了一笔。
黑雾被整体吞掉,耳边尽是它消散之前的惨叫。
这一次,君筠的丹田没有变化。
她还在疑惑嘞,身体忽然一软,整个人大脸朝地,跌了下去。
妄鱼条件反射的蹦起,几条触角捧住脑袋,无助的原地转圈圈:“怎么办怎么办,主人死了,我的修为要没了,啊啊啊啊啊Σ(?д?|||)??”
九婴一尾巴给它抽成陀螺:“你能不能好好看看,她死了吗?”
旋风陀螺妄鱼眼花缭乱的感知了一下,片刻后触角松开,牢牢吸住地面停了下来:“没死。”
没死的话,怎么突然不动了?
再一看旁边那小子,也不动了!
完球,这个劳什子封印是不是家乡闹了饥荒,给这俩人吸没了?
君筠跟青绛确实是没了。
不过吧,不是生命没了,而是主体意识被带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两个小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面前两张噌亮的落地镜安在他们面前。
君筠有嘴难言,上下两张嘴皮子粘住,讲不了一点。
她看向青绛,后者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大约摸晾了他们小半天,镜子里开始出现人的身影。
君筠这边的还很模糊,她就探着小脑袋,凑过去看青绛的。
年轻的男人站在桌边,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笔,正在纸上涂涂画画。
男人的画工很好,女子在他的笔下栩栩如生。
张扬的红裙飞舞,立于人山人海的桥头,提着灯笼,回眸一笑百媚生。
君筠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
镜子里的两个人她都认识。
一个是长大了的青绛,一个是长大了的她。
试问,他没事画她干啥?
想更好的找到她的弱点,然后一击毙命?
君筠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断成立。
不然他当时是怎么做到一击毙命的?
青绛一张脸直线红到脖子根。
他作画时,君筠当时和他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面,而自己那时已经登基,大臣们不断催促他建设后宫。
心烦气躁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画上一整天……
但是,他能画,却不代表这能让当事人知道啊!
青绛身上燥热难耐,感觉一张脸皮子都要被烧着了。
小团子目前还小,他只能祈祷她看不出来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