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笙一双杏眼睁得贼大:“什么?你就是那个一岁就被亲王扔到斗兽场抓阄的皇祁阎?”
要说亲王也是个奇葩,他是当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据说对桑穹帝有恩。
为人粗犷,别人家的孩子抓阄,无非是抓物品。
他倒好,儿子刚满月,他就给抱着到了斗兽场,非要让他抓一个灵兽,说是以后肯定能继承衣钵,成为驯兽师。
斗兽场场主哪儿敢呐,千方百计阻拦之后,才让亲王打消了想法。
“害,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我最后也没在斗兽场抓阄,回家抓了个簪子,我爹还气了好几天。”
皇无相一脸不好意思,他没想到三公主会知道他,属实荣幸。
“那你呢,你也是我们桑穹官宦世家吗?”
青笙问完了皇无相,又去问他的活宝师弟。
“不是不是,我跟朝堂没有关系,就是个外放的。”
秦符崖哪敢跟他们扯上什么,急忙澄清。
“外放?”青笙不懂:“你来说说,怎么个外放法?”
“嘶,咋说呢。”秦符崖咬着舌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爹就是个自称霸王的痞子,搬不上台面。”
他越这么说,青笙就越是好奇:“怎么个搬不上台面法呢?”
秦符崖:“……”
不是,你好奇心咋恁重?
青笙昀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只不过他比青笙要收敛,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
秦符崖知道,不说是不行了。
他声音小小,几乎是哼着出来的:“我爹,我爹在天符城干了些欺压别人的事儿,行事作风与土匪无异。”
听到这,君筠加入了问话行列:“他为什么欺压别人,没人管他吗?”
秦符崖声音更小了:“他是城主。”
君筠:“……”
青笙:“……”
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
天符城,一个不被皇族管辖之外的城池,城主实力与兵力强大且神秘,寻常人等不见城不进城。
连桑穹帝见了其城主都要礼让三分,你身为他的儿子你羞耻个什么劲儿?
青绛没多大反应,他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知晓。
青笙昀一直以大哥为榜样,大哥不动,他也不吭声,端得一副沉稳模样。
秦符崖见青绛不说话,以为是他的身份搬不上台面,更加悲哀。
“符崖师兄,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
君筠看不下去了,主动安慰。
秦符崖沉浸在悲伤沮丧中:“是了师妹,我一直都有。”
他爹是个土匪,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人。
“你别太难过了,天符城很好的,我们想去还去不了嘞。”
君筠不死心,一心想要把他往岸上拉。
“嗯,是父亲的错。”秦符崖泪流满面:“他太过专权,城中之人不得允许一辈子也出不来,见不了世面。”
君筠放弃了。
咱就是说,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对自己家里误会比海深?
“你娘的,一个男人哭什么哭,瞅你那熊样,跟个娘们儿似的。”
鸳鸯钺还是没绷住,一张口尊贵的形象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