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惨哦,早知道就不买房了。”
“没有钱,窑子里那些磨人的小东西,哪个肯给我投怀送抱……”
她的月月,她的宛儿,她的南风阁花魁公子……
君筠下车时已经睡着了。
三个哥哥争着抢着要抱,最后还是二哥君肆抢占先机。
剩下的两个宛若深闺怨妇,他们也是哥哥,他们抱一下怎么了?!
同样化为怨妇的还有上官鱼。
三个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她抢人。
今天晚上都不准吃晚饭,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老大。
“见过主人,见过主母。”
花花叶叶看到来人,自动让开位置,跟在后边。
“辛苦了。”君吾德知晓她们怕是一早便等在了此处:“下去休息吧,君筠有那几个小崽子照顾。”
“是。”
主命不可违,花花强拽着依依不舍的叶叶离场。
“主人真过分,我都没看清小主人长什么样。”
回到角落的阴影里,叶叶不免埋怨。
“看吧。”
花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君筠的画像,展开替她举着。
叶叶:“……我谢谢你哦。”
“不用,你我情同手足,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叶叶:怎么办,有时候挺想自断双臂是怎么回事?
君筠再醒来,太阳已经落山,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勾月。
她浑身冷汗的醒来,梦中血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刚探了个小脑袋,有人就将她抱了去:“醒了?”
三哥君魇感叹自己聪明,那俩傻的非说小妹得等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幸亏他没走,只是等了两个时辰而已,这不就醒了?
“三哥~”
君筠放松下来,搂住他结实的臂膀,小脸埋在里面。
“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君魇自她睡后寸步不离,听得她在梦中说些什么,神情痛苦,却怎么也喊不醒。
“嗯。”
君筠偷偷拿他的衣服擦鼻涕:“梦到了一头坏野猪追着君筠啃……”
君魇想笑又不敢笑,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他的妹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
“野猪可真坏,哥哥帮你揍它好不好?”
君筠不要:“不好,坏野猪很厉害很厉害,哥哥打不过它。”
“那君筠说,要怎么办才好?”
君魇替她挽起脑后的头发,露出白嫩的小脖子,边问。
“赶紧跑,等君筠长得比它大时再回来揍它。”
真是个小孩子。
君魇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君筠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过几天的宴会可是很累的。”
“嗯嗯。”
君筠从他的腿上钻回被窝,不忘握紧了他的一根手指头:“三哥不能走哦,不可以背着君筠一个人去打野猪。”
当年那场灾难,所有人都死了,唯独将她藏的好好的,活下来日日面对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