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鹏很不满意。
长大后的小团子虽然还是小小的,但是脸不圆了,眼睛变长了,身段变高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玩。
君筠淡定的拿出一枚解毒息和鸩咽断忧草,成功止住了它的话头:“想吃吗?”
“想!”
鸩鹏疯狂点头,它想这一口想得差点魔怔,甚至没再念过娶媳妇儿这件事。
“想就闭嘴,吵。”
君筠将两样东西一起丢给它,鸩鹏张嘴叼住美味,滴溜溜的鸟眼里闪过郁闷。
长大了的小可爱果然一点都不可爱,凶巴巴的,伤透了鹏心。
也就只有嘴巴里的鸩咽断忧草能安慰它脆弱的心灵。
心满意足的鸩鹏根本没有想过,君筠总共就只进了两回秘境,这草还是七年前她搜刮的。
虽说储物戒指里有保鲜作用,但到底是不如刚采下来的。
玄幽门一如记忆里的那般浩大,不过是刚进了门内区域,磅礴的灵气就自动向人靠近,抚平了君筠不安的烦躁。
按照礼节,她这次回来应当先去拜过玄幽门门主。
君筠也确实是这么做的,鸩鹏规矩下落,这几年没有小团子在场,它没少被沧幽澜调教。
青绛比她早出发半日,如今已是好好的回到了主峰上,同沧幽澜一起站着。
边上还有两个半大的人儿,赫然是已然长开的青笙与青笙昀。
他们听说今日皇兄要同小妹妹一起回来,顾不得身上的伤,死了都要出来看看。
“嘶,老夫这主峰是什么人都能擅闯的吗,怎么莫名来了个干瘦的小丫头?”
沧幽澜一早看到了她,只是他还记着当年君筠的“花公鸡”之仇,故意刁难。
“啊……”
君筠拉长了尾音,左看又看,最后悲伤叹息:“真可怜啊,想玄幽门门主一生操劳,却不想只是过了几年就撒手人寰,只留了一个傻子继承主位,当真令人惋惜。”
沧幽澜面色变化了几变,手中的麻将差点给扣碎掉。
“巫鸣御,你听得老夫这主峰中,有什么畜生在喧闹了吗?”
冥思苦想下一步牌路要怎么出的巫长老一抖,虽然是隔了好几年,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的君筠。
眼下门主有心要为难她,他也只能……
助纣为虐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听边上君筠道:“巫长老,你说门主坐化了之后,为什么要在山中养一只聒噪多舌的鸡?”
巫长老偷偷看了眼门主,他要怎么回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呢?
君筠继续道:“还有啊,前门主的品味真差,养的鸡一只比一只丑,莫不是怕这鸡健壮过了他的本体,这才专挑残缺的养?”
巫鸣御:“……”
他好生想念当年那个笑起来甜甜的,三句两句能把人哄得上天的小团子。
孩子长大后果然都不讨喜,就连君筠也不例外。
沧幽澜生生给她气笑了。
“君筠,老夫看你是不想继续留在剑山,打算叛出师门了吧?”
君筠掀了掀眼皮子,正眼看了一眼他:“不继续装了?”
不等沧幽澜反应,她又补充:“我还以为门主的定力有多好,原来也是个经不住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