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夕阳西下,残阳余晖洒在军营之中,映衬的那些残肢断臂鲜血泥泞更显凄凉。
秋风漫卷,把一面染血残旗吹得满营乱跑,便如同沙场残军,格外压抑。
在广场之上,正中一个香案,上面供奉着驱魔真君的神主牌,早被鲜血染得通红了,案下几十颗人头堆在一起,便如同菜园里的烂西瓜,招惹来无数蚊蝇在那上面“嗡嗡”直叫。
神主牌前放着一个小香炉,一支熄灭的线香正插在香炉里面。
在香案两侧,左边人多,一堆中级以上官员聚在一起,战战兢兢,正等着李鬼发落。右边人少,只有寥寥十几个,马灵、方琼等都在这边。
香案旁边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无头尸体,在无声地讲述着之前发生的故事。
李鬼做事情不讲道理的,不管你罪行的轻重,只要你敢在分地这事情上面动歪念头,一律便是当头一刀。
没有审判,不需证据,辩解不听,也不给戴罪立功的机会。
评判标准就一个,那就是神前问心!
之前意外得到的“问心香”,在这个时候正好管用。
对于这些官员来说,这哪里是什么“问心香”,分明便是“杀头香”。
香灭了,便人头落地!
方琼是第一个被李鬼问心的,当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大喇喇地便答了个“否”字。
如今再看着那一颗颗在案下乱滚的人头,方琼心中余悸未消,只感觉口唇发干,后脖颈阵阵发凉。
李鬼一脚将还热乎的无头尸体踢开,再次把香点燃,右手拎刀,左手又从人堆里拽了一个官员过来,按倒跪在驱魔真君香案之前,冷声问道
“某且问你,这次分地,伱是否也在其中上下其手了?”
“‘是’,还是‘否’?”
那官员抖如筛糠,又不敢不回答,盯着那线香,嘴里哆嗦着吐出一个“否”字。
片刻之后,那香依旧笔直向上,那官员浑身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他刚才见到了太多说了“否”字,结果香灭人死的景象,实在是吓坏了,生怕这玩意儿不准,把他给害死。
李鬼刀尖一偏,向右边人群里一指,那官员如蒙大赦,急忙屁滚尿流地跑到那边。
只看他这副鸟样子,李鬼便知道,这厮屁股下面也干净不了。
不过李鬼主要问的是分地的事情,其他的小事便暂且不管,先放他们一马。
左边那群人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瘫软掉了,这种人李鬼连问都不必问,直接开宰就行。
他又拉了一个出来,再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这人不敢回答,一个劲地只顾在那里磕头求饶,“小弟知错了,哥哥饶命啊!”
“贼厮鸟!”
“谁是你哥哥?”
李鬼手中刀光一闪,又一颗人头冲天飞起,那鲜血泼洒在香案之上,给那上面早就通红的神主位再添新妆。
李鬼又要再继续抓人,旁边的方琼先受不了了,扑将上来,紧紧抱住李鬼,苦苦哀求道
“哥哥,可莫要再杀了!”
“再杀就没人可用了!”
“这些好汉都是听闻我梁山大名,才来投奔,如今若是都被哥哥杀了,只怕会坏了我梁山在江湖上的名头。”
“名头?”李鬼冷笑一声,反问道“我梁山有何名头?”
“替天行道?还是造反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