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侍郎郭亦镇走着走着就觉身后有人跟着,猛地一回头,一下就被人撂倒了。
郭亦镇刚想叫嘴巴立刻被一块破布堵上了,紧接着眼睛以及耳朵都被蒙上堵上了。
就这么一会工夫,中书侍郎郭亦镇失去了与这个世界的直接接触,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废人。
中书侍郎郭亦镇先是感觉自己被人抬着,而后应该是被扔在了马车上,之后又是被抬着,最后被扔在了干草地上。
中书侍郎郭亦镇刚想动一动,才发觉手脚被捆,正想滚一滚,被堵着的耳朵通了,一个阴阴的声音飘进了郭亦镇的耳中。
“郭侍郎,别乱动,碰到刀子就不好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立马不敢动了。
此刻的中书侍郎郭亦镇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抄小巷子的近路,更不该拒绝刑部侍郎曾墨派人护送的提议,以致阴沟里翻船何其痛心。
就在中书侍郎郭亦镇一筹莫展之际,堵着中书侍郎郭亦镇嘴巴的破布也被拿开了。
紧接着那个阴阴的声音又飘进了郭亦镇的耳中。
“郭侍郎,想活命不?”
中书侍郎郭亦镇想都没想就应道。
“老大,想活呀!”
阴阴的声音接着道。
“郭侍郎,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东西,想活命得看你拿什么来换,不然你怎么活?”
中书侍郎郭亦镇心领神会,仔细想了想。
“用钱换,老大你要多少?小的立刻叫家人送过来。”
阴阴的声音冷冷拒绝。
“郭侍郎,我们不要你的赃钱。”
中书侍郎郭亦镇懵了,这世上还有人不要钱的,这可咋整?
有些胆战心惊的中书侍郎郭亦镇很是哆嗦。
“老大,那要用啥换?”
阴阴的声音直扑郭亦镇的耳廓。
“郭侍郎,你就不要装糊涂了,我们也是爽快之人,不跟你这龌龊之徒计较,你把苏首富交给我们,或许能饶你一命。”
中书侍郎郭亦镇一听瞬间明白了,敢情是苏首富的走狗干的好事,这就对了,不然放眼整个东京汴梁城还会有谁能干这事?
中书侍郎郭亦镇想到这立马没那么害怕了,神情也有所好转。
“老大,可以的,小的马上要刑部放人,不过得让刑部的人确认是我下的令,他们才会放。”
阴阴的声音态度有所舒缓。
“郭侍郎,依你之见怎么才能让刑部确认是你下的令?”
“老大,这个也简单,小的写张条就行,你们派人送到刑部即可。”
中书侍郎郭亦镇给出了建议。
阴阴的声音略有思考,说:“郭侍郎,你自己是猪就以为别人也是么?要我们的人送条,等条一到刑部,刑部的人必定会反跟踪过来抓我们,你这套路连傻子都知道是个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阴阴的声音也不是好骗的。
中书侍郎郭亦镇刚想狡辩,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真重,中书侍郎郭亦镇疼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阴阴的声音又郑重警告。
“郭侍郎,你再不老实咱们就不客气了,就把你吊死在东京汴梁城头,让全东京汴梁城的百姓看你的死相。”
中书侍郎郭亦镇着实吓了一跳,赶忙求饶。
“老大,小的一向老实本份,只是小的不知要如何做才能令老大满意,请老大明示,眼下小的被困在这,也没有别的法子让刑部放人,老大你有何法子不妨讲出来,小的一定照办。”
阴阴的声音一点都不给中书侍郎面子。
“郭侍郎,你当了这么多年侍郎是在当猪么?还要我们想法子出来,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我们要是想出了法子,你还能活么?你又不是真的是一头大肥猪,赶快想法子出来,这个法子既要放苏首富出来,又要保证我们的安全,不然就把你吊死在城头上示众。”
阴阴的声音话说的贼狠,分明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中书侍郎郭亦镇很无奈,为保命只得连连点头。
可这种法子哪好想,中书侍郎郭亦镇虽说人聪明,但这种法子他真没想过。
刚勒令刑部抓苏首富,现在不出面又要刑部把苏首富给放了,这可能么?
想不出来就有性命之忧,中书侍郎郭亦镇对此一点不敢松懈,绞尽脑汁苦想了好一会。
“老大,你看这样行不行,刑部曾侍郎贪财好色,他在翠香居有一相好,马上就要娶为小妾了,你们可以在翠香居抓住曾侍郎,然后拿着小的写的东西逼其就范,曾侍郎怕死肯定会照办,小的想了很久,就这法子还管点用。”
阴阴的声音沉思了良久。
“那女的叫啥名?”
“女的叫曼夏,是翠香居的头牌。”
中书侍郎郭亦镇忙告之。
阴阴的声音一听是头牌就不耐烦了。
“头牌?那不是很贵,我们怎么见得到?”
中书侍郎郭亦镇赶忙解释。
“曼夏已经从良了,正等着曾侍郎娶过门当妾,你们可以从翠香居后门进去抓住曼夏,然后等曾侍郎的到来。”
阴阴的声音很警觉。
“万一曾侍郎不来怎么办?我们待在翠香居风险很大,翠香居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
中书侍郎郭亦镇有点无可奈何。
“老大,翠香居的打手是不会去曼夏那的,曾侍郎每日必去曼夏处,不然曾侍郎怎会为曼夏赎身。”
阴阴的声音有所触动。
“那你准备写啥东西能让曾墨乖乖就范?”
“小的会威胁曾侍郎,检举曾侍郎的不轨行径,除非他将苏首富带到你们指定的地点,只准一名衙役押送。”
中书侍郎郭亦镇已经尽力了。
阴阴的声音有所松动,但他仍不忘威胁郭亦镇。
“郭侍郎,这个关乎你的性命,稍有不慎,你不但命没了,还得吊起来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