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心里盘算,谢渊这话,透露着三层意思:第一,对地方有要求,他是知道,必须是冰窖,不然做出来也保存不了。第二,时间上一样,说明可以同一时间做出许多。第三,材料稀缺且贵,要是没有材料,光解决地窖有再多的时间都是徒劳,材料是最重要的,先套出材料到底是什么才行。
马老爷点头:“贤侄,若是我给你找好地方,材料我给你备足,你能拿出多少?”
谢渊对马老爷的精明,只是微微一笑:“材料不是一种,且难得,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买到也不会配制,我也是有幸才能得到一批,暂时我不能告知是什么,但是我能向您保证,我有,别人没有,所以,那就看伯父要多少。”
马老爷:这小子,真是个人精啊,嘴巴紧的很。
不过小子既然能保证量,他今日的目的就能达成,心里别提多狂喜,脸上依然是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对着谢渊大叫一声:“爽快。”
马老爷走到谢渊面前,从袖子里找拿出一张纸,“贤侄,这是伯父赠予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谢渊站起身,双手接过纸打开,是一个庄子,看来这马老爷一晚上已经想的很周到了。若我刚刚不提地方,他不会拿出来吧。
马老爷指着谢渊手中的纸,认真的说:“贤侄,这是伯父在中山村的一个田庄,里面水田三百亩,旱田两百亩,还有三百亩的荒地,佃户四十余人。这个庄子现在给你,伯父唯一的要求,这冰块的生意,你不要再和别人做。后面咱们就按这种质地的冰块算钱,至于多少钱一块,咱们商议一番,如何?”
谢渊还没说话,马壮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谢渊旁边歪着头看地契,不满的看向老马:“爹,谢渊又不是外人,家里还有两千多亩地的庄子呢,你咋给个几百亩地?”
马老爷还在给谢渊打感情牌呢,这儿子咋胳膊往外拐呢,不行了,他头又开始点晕,对着这个儿子一阵咆哮。
“你懂什么,这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这庄子在中山村,靠着大山边,你知道那山边边得多大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点,这庄子别看不大,但是地窖大。早年间,我收这个庄子的时候,就发现这地窖里能存放好多物质。”
谢渊懂了:“马老爷想的很周到,冰块放地窖,运输走山边。” 既不引人注意,也能好存放。
马老爷点头:“还是贤侄明白事理。”
马壮壮嘀咕:“那您说明白点啊!不然让人觉得咱家小气。”
谢渊看马老爷气的又要发火,立马道:“伯父,在地窖里是不是有一条通往山边的小道?”
马老爷走到方桌边,用手按在冰上,再用冰凉的手扶着额头,降了火气后,才对着谢渊笑着点头,“嗯,真是这条道,运输通畅又不显眼。”再用手敲了一下马壮壮的脑袋:“你看看人家的脑子,再看看你的脑子,这叫听话听音,你这举人可要咋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