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嫂子想的周到,去年我就是有这碎面才活下来的。”马壮壮说的很是夸张。
谢渊看着马壮壮,认真道:“是我带来的。”
马壮壮连忙笑道:“对,是你带来的,但是,是嫂子让你带给我们的。”
唐耀斌看着小厮手里的篮子,面色也缓和许多。
“微寒,你之前来过京城,可知道京城的文昌帝君和文曲星在哪里?”
谢渊狐疑:“你还需要拜神?”
唐耀炳下巴朝马壮壮处一抬:“不是,这不是给他问的么?”
马壮壮从不信这个,以前母亲经常出去烧香保佑父亲,可是家业越来越大,父亲却离母亲越来越远。
“不用,我宁可相信谢渊。”
谢渊看着两人认真交代道:“这几日都不要出去,安心下来念书,二月初九开始一直到二月十五,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共三场,每场三天,这九日我们会一直在贡院里。”
马壮壮听着谢渊的话,不知不觉就紧张起来。
唐耀炳看着谢渊问道:“你紧张么?”
马壮壮也很想知道,在他的认知中,谢渊就没有紧张过。
谢渊看着两人笑道:“历来三甲都是这么过来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认真审题,答题。壮壮,你是我们三人中,最不应该紧张的人,一路考到会试已是你最好的成绩。这九天,你只要享受当下,就可以了。”
马壮壮听到谢渊这样说,确实他能中举已经是万幸,“我是为你们紧张。”
唐耀炳一个白眼过去:“全身上下嘴最硬,老子要你替我紧张,我都不知道紧张是什么感觉。”
谢渊看着两人又开始了,摇头感叹:“男人该死的面子。”
这几日,三人在宅子里用功,外面也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王婆为他们殚精竭虑,日日吃粽子,点心吃花生,茶水是桂花茶,还绣了各种好意头的福袋,给三人挂在腰间。
唐耀炳吃着红烧鱼,看着腰间的福袋,心里千百种滋味,仆人比名义上的母亲都要好上百倍。
到了,二月初八这日,三人查验要带进贡院的物件。
唐耀炳这几日观察谢渊,隐隐感觉到他不让两人出去应该有原因,对着谢渊道:“明日就上考场了,今日出去走走?”
谢渊深深的看了唐耀炳一眼说道:“那今日就去贡院外面看看,看完就回来。”
马壮壮点头:“行,就当考前放松下,提前感受下京城贡院的威严,咱们走走就回来。”
唐耀炳自然同意。
三人出了大门,一路直往京城贡院的方向走。
唐耀斌看着前面带路的谢渊,眼神眯了眯,心里有很多的疑问。
谢渊对于京城实在是太熟悉了,几十年的沉沉浮浮都在这里。
谢渊脚下的每一步,上辈子的人和事在脑海里一幕幕的出现,就像昨日发生的一样。
他定在正月十六从林县出发,给路上留了二十日的时间,充分的时间主要是给马壮壮预留的,没想到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倒咬牙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