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轻叩房门。
“进来。”
潘友年拿着刚刚分到管区的奖金,砸在署长的办公桌上。
“你要干什么?”
“这种钱我不想要,我的管区不需要这种钱。”
赵斌放下茶杯,随手拿起一份桌上的旧文件翻了翻。
“我不懂署长为什么这么关照一个罪犯!”
署长一脸笑兮兮地看了眼赵斌,拿起茶杯给潘友年递去一杯。
“我不喝苦茶。”
“你最好尝尝看,我看你最近有点肝火大。”
搬来一把椅子坐下,潘友年不情愿地喝了一杯。
“真不懂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这里有一份文件你先看一下。”署长拿出一个公文袋摆在潘友年的面前。
“什么文件这么神秘。”取出文件翻看,潘友年的脸色异常严肃。抬头看了眼赵斌,不敢置信这官方文件上说的内容。
起身走到窗口,拉起百叶窗。
“之前为什么不讲。”
“你在怪我没早点告诉你吗?”署长心平气和地说着。
潘友年看赵斌的目光也变得友善起来。
“想不到赵先生位高权重,还为人这么低调。”
“我之前在江北坐过牢,刚巧署长是当时的典狱长。我能重新做人也多亏典狱长提点,我才有今天。至于我和洪门的渊源,这要和白头翁在牢里相识的那次说起。不过,这说来话长,请茶、请茶。”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有说有笑的畅聊了一个多小时。
潘友年对赵斌充满了好奇,原本仅限在情报上的资料,现在变成了活素材。
署长更是在这中间充当和事老,和稀泥,一团和气。
赵斌从坐下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不可能和这屋子里的人成为朋友。
因为他和洪门扯上了关系!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两位忙公事了。”
“再坐会儿吧。”
“不行啊,再坐下去就浪费纳税人的钱了。”
署长被赵斌的话逗笑,起身相送。
“署长?”
署长见赵斌走远后,把桌上的茶盘统统丢进垃圾桶。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你现在就盯住洪门大佬的一举一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动赵斌。他背后的势力不是你我能够摆平的。桌上的钱分给兄弟们做事,就当是破获大案的奖金。”
潘友年以为得到了尚方宝剑,原地满血复活,准备大干一场。
可他不知道署长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不是因为洪门,而是赵斌和白头翁的那点事。
白头翁的死一直是一个谜。
法医鉴定过刀口的大小,也比对过刀锋的切口,就是找不到任何一种利刃,能吻合上伤口。
加上葬礼之后,白头翁被草草下葬,他的儿子莫名成了通缉犯。
这一切如果不是精心设计过的,任谁都不会相信这就是事实。
再者,多年来受过白头翁恩惠地署长,虽然他们之间的秘密消失了,也算是保住了乌纱帽。可朋友的罹难,还是要昭雪的。
“去吧。”
“是,署长。”
赵斌去了趟厕所的工夫,下到停车场就见警方的狗仔开始行动。
阿森担心会被扣下,马上护卫赵斌上车离开。
“刺激,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赵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