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杏子。”
“对,野菊杏子,你…哎!你的汉语说的真好啊。”
“嗯,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对大清充满好奇,所以学习了汉语。”
张怜清与野菊杏子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
为了聊天方便,张怜清还跟岑子酒换了座位,这样离野菊杏子更近。
看见两女聊的火热,岑子酒也乐得清闲,把茶杯放到桌上,将注意力转移到戏台上,微闭双目,用耳朵聆听国粹的美妙。
听着听着,中午到来,也到了开宴的时间。
老套路,做为主角,岑棚必然来个开场白,客套话,感谢话之类,最后是开吃开喝。
做为主角的岑棚,自然有许多人上前敬酒,他也是看人下菜碟。
地位相同或比他高的,一口闷;地位不如他的,则是浅尝辄止。
不过,岑棚是真高兴,脸都笑出了十八褶。
不管别人如何,岑子酒的筷子就没闲过,说是搂席模式也不为过。
“老三呀,你能不能文明点,别跟没吃过饭似的。”岑子津脸上的嫌弃,丝毫不掩饰,用筷子夹一小口,“吃饭要这样,一点一点,斯文又文明。
像你那样跟一个老农似的,看来,你这京师大学堂也是白上。”
岑子江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很快恢复如常,继续吃菜。
岑子酒抬起头,看了看岑子津。
此刻他的五官,像是活过来一样,在那张像炊饼的大脸之上,做着各种夸张的表演,努力地卖弄自己的与众不同,来凸显的高贵。
毕竟,物以稀为贵!
“You are the clown!”岑子酒嗤鼻一笑,便又低头干饭。
扑哧的笑声,野菊杏子的笑声虽然不大,但足够岑子津听见。
岑子津虽然听不懂,但用屁股想,这也不是好话。
瞧着低头干饭的岑子酒,岑子津眼珠转了转,嘴角一勾,朝着他的跟班招了招手。
跟班一瞧,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把一个小木盒,交给岑子津。
拿着木盒,岑子津来到岑棚身前,笑着说道:“爹,今儿你大寿,儿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好好!还是子津懂事。”岑棚开怀大笑。
同桌的人,也说了一些恭维的话语。
“爹,你过寿,孩儿给你准备一个小礼物,还请爹不要嫌弃。”
“哦?还有礼物送为父啊,哈哈…”
岑子津笑着点点头,把木盒打开,拿出一个玉韘,也叫玉扳指。
一个白玉扳指,但它不是纯白色,而是带有油脂光泽的白色,看上去莹润通透。
在坐的不是行家,也是专家,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个羊脂玉的扳指。
岑棚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他拿起玉扳指,直接套在大拇指上,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岑棚心情大爽,对岑子津夸赞有加。
岑子津的心里美极了,脸上飞扬着得意,走路都飘着呢,就差摇头晃腚。
回到桌前,他轻轻碰了碰岑子江,在岑子江诧异的眼神中,朝着岑棚努了努嘴。
岑子江见状,僵在原地没动。
“大哥,去啊。”岑子津小声提醒道。
岑子江神色紧张,目光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我忘…”
“子江,这个给你。”徐晓拿出一个木盒,放到岑子江面前。
岑子江微微一愣,问向自家夫人:“这是?”
“降香黄檀手串,给父亲的礼物。”徐晓温柔一笑。
岑子江闻言,盯着木盒发呆,岑子津把他拽起来,轻声道:“去啊。”
岑子江这才拿着木盒,来到岑棚面前献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