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尸傀僵硬地轰然倒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墓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这是什么情况”
朱庆阳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宫殿,而宫殿上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咸阳宫】!
咸阳宫,秦帝国的大朝正宫,国家的象征,文臣武将上朝之地。
没想到,它竟然也被秦始皇复刻到了地下陵墓之中。
整个咸阳宫东西长近六十米,南北宽近四十五米,布局宏大,建筑精妙。
黑色的玉柱撑起了大殿,整体色泽偏暗。屏风上绘有水纹和玄鸟,象征着大秦的图腾。
几人仿佛一步跨入了大秦,现身于千年前的朝堂之上。
然而,这些还并不足以让朱庆阳失态。
真正让他们骇然的是,此时这大殿内竟然站着足足上百人!皆是文武百官!
大秦以右为尊,因此在这咸阳宫内,众多穿着锈迹班驳战甲的武将排列站在右侧,而穿着被岁月侵蚀的破烂文官服饰的文臣则是在左侧。
他们此刻正在上朝,所面向的方向是十几层石阶之上的一张黑色书案以及空着的王位……
在那个时代,别说龙椅了,就连椅子都没有。
平常百姓只能直接坐在地上,君王也只是多了几个垫子。
可虽无龙椅,但百官所向的那个位置却是皇位,绝无一人胆敢僭越。
这才是真正让朱庆阳几人惊诧的地方!
很显然,站在这里的文武百官都是死去的古人,也都是当年秦朝时期的官员!
而现在,他们可能都已成为被尸解的傀!
这大殿之内,文武参半。
他们此时一动不动,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宛若一尊尊雕像,纷纷朝着那空着的皇位行礼。
朱庆阳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缓和了许多:“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尸傀为何都聚在这里,这是在入朝面圣吗”
韩风紧锁眉头说道:“尸傀和僵尸一样,几乎没有什么神志和智商可言。他们之所以聚集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更强大的存在在背后控制着他们,或是吸引他们……”
看着大殿正前方中央处空缺的皇位,温文彬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说……幕后控制他们的……会不会是秦始皇”
几人谁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就算是他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而眼前这一幕何其震撼,仿佛在刹那间,几人便回到了千年前的大秦朝堂一般。
看着四周的古人均没有任何反应,朱庆阳便缓缓地朝着前方走去。
文武百官位列两旁,作揖拱手面圣。
朱庆阳则从正中间的过道走过,同时观察四周,好似梦回上古,入朝面圣!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声音毫无征兆地传来,在整个大殿内乍响,凛冽且威严。
竟是有人在说话:“何方人来既已入朝,还不快快行礼!”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苍老而旷远,仿佛穿越了时空,与眼前的朝堂景象相呼应,让人如同梦回千古,置身于大秦之中,与文武大臣一同上朝!
韩风等人闻言,皆是一震。
朱庆阳更是停下脚步,错愕地环顾四周,警惕起来。
紧接着,四周传来了一阵细碎的窸窸窣窣声。
他赫然发现,原本位列两旁、作揖拱手的文武大臣们,此时竟然纷纷生硬地扭动着脖子,看向了他们。
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物,却闪烁着两道血红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咸阳宫内不知从何处渐渐涌起了白雾……
……
此时,皇陵外的骊山上,夜深人静。经过一天的挖掘,张教授等人已经找到了兵马俑坑,并清理出了近百具兵马俑。这是重大的发现,张教授派人保护现场后,众人便回到就近的帐篷内休息,等待次日天明再度深入挖掘。
疲惫的阿静躺在帐篷内的折叠床上,昏昏欲睡。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坐起身来。
外面竟然再次起了白雾,先前在788勘探队没来的时候,考古队被困在山上,就几乎夜夜有大雾出现。
但这种情况实在太过奇怪,毕竟还下着暴雨,这白雾怎会如此聚集不散
阿静皱了皱眉,她刚才被惊醒是因为手腕处传来了一阵颤动。
在微弱的灯光下,她抬起胳膊看向了手腕上戴着的铜钱手链。
此时,这七枚铜钱纷纷颤动不止。这七枚铜钱都是她亲自收集来的,世间绝无第二串。
但此时真正让她感到诧异的是,她曾在一次探险中遇到过一个穿着破烂的瞎子。
那个瞎子曾免费为她算了一卦,并说她的铜钱手链有趋吉避凶的能力。
若七枚铜钱一同震动,将是大灾的前兆!
阿静努力回想那个算命瞎子的话,但当时她并未在意,因此记不清楚。
唯一记得的,就是那算命之人临走时喃喃自语的话:“有朝一日,你我会再相逢……”
阿静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看着手腕上不断震动的铜钱,心里竟然感到了些许的不安。莫非,真有大灾要发生
带着疑惑,阿静缓缓来到帐篷口处朝外看去。眼前尽是一片白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此时,铜钱的震动更加剧烈了,使得阿静的心里也感到了很是不安。
就在此时,白雾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有人在雾中穿行一般。
阿静立刻把开山刀握在手中,径直地朝着雾中走去。
远远的,白雾之中人影绰绰,似有军士喊杀之声,宛若阴兵游行一般。
阿静咽了口口水,她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怪事。
诡异的白雾里似乎藏着很多人似的,让她感到越发不安。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靠近,当即便本能地挥刀转身。
“阿静!”看到身后之人,阿静立刻收住了手。只见张小娴此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在她的身后则是张教授等人。
除了张教授的考古队队员之外,还有其他几支考古队的人,不过他们显然要慌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