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王允府上时,董卓便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貂蝉的真容,只是碍于王允在场,方才作罢。因此当他一领着貂蝉等舞姬出了王府,还没来得及登上马车,便一把将貂蝉搂入怀中。
“哈哈哈,宝贝,你可想死老夫了!”董卓也不顾自己满脸的针须,刚推开貂蝉的面具,就一口就扎在貂蝉细嫩的脸蛋上。
“啊……还望太……太师爱怜。”貂蝉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娇弱地叫唤着,头一偏,从董卓面前挣开,然后头一转,目光竟不偏不离地与跟在董卓身后的吕布相撞。
一丝艳羡、求助之色,立刻从貂蝉眸中一闪而过。
“啊……”吕布浑身一震,情不自禁地叫了声。
“吾儿何事?”听到吕布的惊叫,董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猛一回头道。
“没事义父,卫士不小心踩到了某的后跟。”
“哦?原来如此。”董卓今日心情好,于是也没有过多责问,搂住貂蝉就上了密封的马车。
王允曾经跟貂蝉说过董卓的种种劣迹,包括烹杀颍川太守李旻,将俘获的关东联军兵士倒掉起来,用沾满油的麻布裹着腿,活活烧死,还有将袁隗一家五十余口,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待哺幼儿全部杀死。
不过王允着重讲述的,是董卓在不久前笞杀张温的事。张温是当朝卫尉,曾率军十万,在凉州抵挡边章、韩遂等人。他自持曾为董卓上司的资历,而不与董卓结交。因此,董卓对他的憎恨,是越来越甚。
秋天的时候,太史望气,说天象有异,恐怕朝中诸大臣之中,有人将要被杀死。
董卓知道这件事之后,害怕太史所说的天意,是指他自己,于是派人诬陷卫尉张温与袁术勾结,试图放关东联军进入关中。并以此为由,将张温在市集之中鞭打至死。
王允信誓旦旦地说,其实太史所说的“当有大臣戮死者”根本不是德高望重的张温,而是罪恶滔天的董卓。因此,他要貂蝉将这天意埋在心底,以支持日后在郿坞之中的艰难岁月。
貂蝉没想到,王允的话,竟会立刻成真。
董卓虽然已是垂垂老矣,可作为一位效力边陲数十年的老将,他的精力却是异常充沛。不仅如此,常年的战地生活,还让培养出他极强征服欲。这种征服欲,在战时,则表现为奋勇杀敌,拓边千里,在平时,则表现为在闺房中呼风唤雨,叱咤风云。
作为一名纵横情场数十年的老江湖,董卓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姿势不会?这可苦了未经人事的貂蝉,进入郿坞的第一晚,她就为体壮如牛的董卓深深折磨,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几乎要散了架。可董卓却依旧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貂蝉不是没有想过,用王允教她的最后一招,来结束这黯淡无光的日子。只是董卓聪明得很,尽管在床上翻云覆雨,可却从未让貂蝉的嘴有机会靠近自己的那里。更不用说,有机会让貂蝉用力一口将其咬断了。
又是一整夜的云雨之后,衣衫不整的貂蝉坐在床头,用香巾捂着自己浮肿的脸,暗暗抽噎。
“吃点吧,能补补身子。”正哭着,耳边,忽然响起了一把阳光而温暖的男声。
貂蝉抬头一看,只见房中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身高七尺开外,面似傅粉,鼻如玉柱,目若朗星的青年。
“你……你是?”
貂蝉娇滴滴的声音令吕布的粉面不禁一红:“在下吕布,表字奉先,是太师的义子。”
“啊?原来是吕将军……”貂蝉没有忘记王允给她的使命,当即变了副面孔,那原本因痛哭而红肿的双眸,立刻泛起了星光,就如同少女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痴迷。
“你……你认识我?”
“早前听人说过,并州有个样貌不凡的飞将军。妾身对他,更是仰慕已久。只是不曾想,竟然会在今日遇见。”貂蝉说着,又开始哭哭啼啼,“只是……妾身此生,恐怕也难以追随将军了。”
“你……你说你……你真的仰慕我?”
“噗嗤”貂蝉一笑:“原以为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想,却是跟妾身一般腼腆。”
貂蝉哭得如同湿水芙蓉一般,引得吕布彻底失去心魂。
吕布也不顾这是董卓的床铺,一提战袍就坐了下去,肌肉虬扎的臂膀一伸,就从侧面搂住了貂蝉娇弱的躯体:“若你愿意,我……我愿今生今世,都与你在一起。”
“将军厚爱,妾身不胜惶恐。只是……只是……”貂蝉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貂蝉已……已随了太师……恐……恐……”
一提到董卓,吕布心中就是一阵恶心,因为在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董卓那丑陋而肥硕的身躯,压在天仙般的貂蝉身上,他觉得,董卓对貂蝉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单单能用暴殄天物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