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鲜,葵兰?”
脑子彻底混乱,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许清回到了厨房,虞烟带着睡意再次回到房间,而关心我的苏鲜,也在一声招呼后,离开了屋子。
最后的最后,我好像看见了葵兰。
她独自站在了窗台,关上灯,面对皎洁月色,独自思寐遥望。
下一刻,月华沿着窗檐落下,银装素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稍稍眨了下眼,窗纱帷幔被月色染上了一抹银白,随风摇曳起伏。
不见身影,不闻声音,唯有一片寂静的月华,散落人间。
恍然,眼前画面顷刻消失。
我再次睁开眼,大口呼吸,喉咙干涩,想说话,莫名的嘶哑令我刹那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桌上泡好只喝了一半的感冒药,以及坐在一旁,认真看着我的许清。
思绪逐渐回归平静,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做了一场无法解释且好似无比短暂的噩梦。
是噩梦吧,应该是。
毕竟让我骇然的同时,浑身都在冒冷汗。
如果不是噩梦,又怎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是,这场梦,太奇怪了。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忆这场梦。
都说梦醒人散,可直到我彻底缓过来之后,梦的记忆依旧停留。
如同上一次,无比清晰。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喊一个人的名字!”
这时,我才在注意到许清就坐在我身旁,正关切的问我。
“我说梦话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确实刚才在梦里喊了几个名字,但是不至于现实里也念出来吧,要是许清都听到了,那我得多尴尬!
“我……叫了谁的名字?”对此,我很好奇,心里也无比忐忑。
“不知道,听不清,好像是喊我,又好像不是,听不清楚。”
“你是不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虞烟提过,也听比我先回来的何彤讲起,你每天都凌晨下班,早上又最早去公司。”
“整天吃饭也都吃一点,而且昨晚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还是要好好休息啊。”
许清坐在一旁,轻轻靠在我的肩头,青丝间传来很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让我的心情也很自然的缓和了很多。
随后许清轻声的说道:“苏鲜说,你总是会看深夜电台。”
“那个礼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特意的,但确实是我第一次送,主要是别人回答了我的问题,总不能一点都不表示吧,下次肯定不会了。”
我想解释,许清却露出淡淡微笑,对此并不在意。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我不太明白。
“以前的你,肯定也很孤独。”
“其实我也一样,但现在,有我陪着你,你陪着我,一定不会再孤单了。”
声音很轻很轻,在我耳畔回荡。
“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啊,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时间短暂划过,下午的阳光依旧,许清靠在我肩头逐渐睡去,没多久,我将她小心翼翼的安稳放在沙发上,为她盖好了毯子。
起身,独自去厨房收拾着买回来的一些菜。
刚才那场梦,过去不到十几分钟,可留下的,却是我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缓和的情绪状态。
总感觉冥冥之中在预演着什么,总感觉故事的剧情,不会这样安稳发展下去。
而我的人生,也不会真的这般,风平浪静。
厨房的窗户外,我看着远处一块厚重的云,心中有预感。
连续晴朗了好多天之后,终会下一场猝不及防的大雨。
冲刷这无止境的高温,宣泄这无法平息的燥热!
刹那间,我似有些期待,希望这雷雨交织的极端天气早点到来。
狂风席卷,阴云密布。
刹那天昏地暗的景色,已经在脑海浮出画面,等待着降临!
…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