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鲜的自言自语,令我失声笑了。
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我并不想弄清楚真相与究竟。
因为那是她,并非我。
弹唱了几首后,苏鲜有些累,把吉他给我,然后她独自的,不让我跟上去,跑到江滩边玩耍。
我就这样看着她,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散步吗,还是玩水,距离有些远,且天比较黑,我看不太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视线里,苏鲜不见了。
当我准备起身去找她,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就站在长椅的后面,似乎有一会儿了。
“走吧,跟我一起,把吉他还给她。”
“然后啊,送人送到家,去北京。”
“进行一场半个月的旅游。”
“半个月后,你想去哪儿就去,我不会过问的。”
“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
苏鲜的目光泛有晶莹透彻的光,我心中一软,没多想就答应。
跟随着,来到星河大厦前,
我停下了脚步,心中很惶恐,不敢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她。
“害怕,还是不愿?”
苏鲜转过头,看着有些紧张的我。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去一旁,吉他给我。”
苏鲜的话音落下,我刚准备把吉他从身上拿下来,就看到了刚下楼走来的许清。
还是那般,甚至连衣服都与上次所见一样,面容却仿佛更显憔悴,眼神里,看不到光。
“还给你了,谢谢!”
苏鲜从我手中接过吉他,带着笑容,不知真切的,就这样递给她。
她的目光从苏鲜那儿停留半晌,便转移到了我这里。
她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吉他,反倒失声的笑了。
然后,说不清的情绪,弥漫原本还强装镇定的她。
“你……要跟她一起走吗?!”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询问我,也仿佛在给我机会。
可我要怎样回答,才能不让她这样。
或许,只有拒绝苏鲜的提议,然后走上前,抱紧她,说不定有机会!
但那样的话,对苏鲜的伤害太大了。
我终究啊,如她所说,自始至终,都不希望看到因为我,而难过的苏鲜。
从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开始。
从一个电话里,得知她去了酒吧开始。
从一个人,一辆车,黑夜里,暴风雨交织的恶劣极端天气开始。
有了开始,再谈结尾。
潦草的一笔带过,不是我的风格。
简单的不告而别,荒唐的莫名掐断,也不是我擅长的事情。
所以啊,我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
不说话,也许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我真的能什么都不说吗,这样的画面里,我根本做不到这样无声无息。
“我……”
“你们已经结束了,再这样拉扯不放,你不觉得荒唐吗?”
终究,苏鲜的话,发自灵魂的质问。
仿佛不是对她说的,更像是说给我自己。
“那么多机会,都给了。”
“把握不住,怪我,还是怪你自己?”
“或者说,你想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他?!”
许清沉默了,至今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了她的这般无言。
我想说点什么,打断苏鲜听起来,很不妥的言语。
可又该说什么,才能阻止。
选择题吗,并不能这样说。
因为至今以来,被选择的从来只有我自己。
围绕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我毫无选择可言,也可以说毫无放纵与自由可言。
想来,这样的感情和关系,都是错误的。
不仅仅是我,不仅仅是她们。
所以啊,让她们针锋相对一幕,是我非常不想看到的画面。
“你们没必要这样。”
“最多这个月底,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大概去我朋友那儿。”
“新生活,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