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鲜比我起来的更早,她的那一半枕头处,湿润感明显而又充满冰凉。
摸在手中,冰冷刺骨。
我知道,苏鲜这不是生气。
是对我的最大失望。
我自己也是,但更多是充满了无言。
没有挽回的办法,也没有挽回的条件。
去了公司,我和苏鲜之间,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沟通外。
没有了往日的任何交流。
直到夜晚降临。
苏鲜给我发消息,她回酒店住了。
并且,这次她带走了她的所有东西。
整个屋子,看不到任何属于苏鲜的物品。
好似,这就是昨晚我说错话的结果。
仿佛,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后可能性的结局。
只是现在的我们,存在的联系,仅存公司之间。
我想,大概过不了多久,苏鲜也要回到她的岗位。
或者离开,要么我走。
事情发生的起点,就是这么突然。
事情的结果,就是这么现实。
坐在办公室,一整天的时间里,苏鲜进来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一次工作,一次给花草浇水,一次拿走了属于她的水杯。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我想,这样也挺好的。
就这样吧,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
年后,就让苏鲜跟着林鸢一起。
我这里,我一个人就好。
至于其他的。
越早断开,可能对大家都好。
我真的不想去连累任何人。
某天,我站在阳台,看着远方夕阳。
喝着手中自己泡的有些苦涩的咖啡。
大概前几天开始吧。
苏鲜很少再来公司,我打电话问了她。
她说,不想去,准备辞职。
我笑了,心里却无言的难过。
但我没有说,只是平静的一声嗯,然后便没有然后。
这件事,林鸢特意找过我,我简单的且并未详细的说明了情况。
林鸢也就没有再追问,但却说过,苏鲜提交了辞职申请。
然后林鸢当场打电话给了苏鲜。
一句话,一个意思,让我签字。
如此,我拿起笔,果断签下了她的辞职申请。
然后电话挂断,我跟林鸢说。
“项目的奖金和年终奖励这些,我的那部分全都打给她的卡上。”
林鸢问我理由,我没有解释,只说这件事我自己有责任,且大部分都是苏鲜的功劳,事实也的确如此。
对此,林鸢没再多问。
这件事,到此也告一段落。
今年过年,我没有回去。
因为公司业务需要。
我几乎忙到了大年三十晚上。
就连公司晚会,我去的时候,只剩下吃饭了。
然后和同事吃了会儿,我就独自回家。
原本的晚会表演,也并未真的上场表演节目。
回到家后,我看着那把依旧放在阳台处,苏鲜留下唯一的物件。
大概,她觉得这吉他,是林鸢买的,不属于她,所以就没带走吧。
我拿起吉他。
想弹,也想唱。
却发现不知何时,手和嘴,怎么也动不了。
给家里打去电话,爸妈有些想念,今年过年我和我姐都没有回去。
如此,我心里很愧疚,难过是必然,但没办法,真的回不去。
就这样吧,一个人成长的道路,总归是孤独的。
电话挂断,我放下了吉他。
坐在电脑前,满脑子都是过往。
然后,我闭上了眼。
…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