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宋澄欢喜地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我丢了东西,都找了好几天了,怎么也找不到。”徐卓挠挠头,叹口气,“算了,不行再向局里打报告重新申请一个吧。你们呢?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找刘大麦家。”宋澄抿抿嘴唇,“康笛好像在他家里。”
“你们两个,昨天一直说康笛失踪,让我跟着你们瞎跑。”徐卓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正要去刘大麦家。他和康笛结婚要摆三天席面,邀请我过去喝一杯喜酒,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
何枝问,“徐警官,你也认为康笛是自愿嫁给刘大麦的?”
“当然,他们可是梅姐介绍的。”徐卓说。
宋澄的目光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惊讶,再到最后的失望,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
她想,看来徐警官也和潮宁村里的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一样,他同样也是不能信赖的。现在清醒的人,恐怕就只有她和枝枝了。
不对,枝枝也许都不能称之为“人”。
徐卓问,“你们要去看康笛?那一起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徐警官,你知道刘大麦家在哪里吗?”
徐卓哈哈一笑,似乎觉得她们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他指着何枝和宋澄的身后说,“不就在这里?”
恰巧傍晚的最后一抹橘红余晖,从天空中消失了。
太阳落下的瞬间,何枝和宋澄转身看过去的瞬间,身后小院大门处的两只灯笼像被烈火吞噬,转眼间就烧成了刺目的红色。院子里传来热闹的吹拉弹唱声、嬉笑声和起哄声,好不热闹。
院子的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面如死灰,嘴唇乌紫的刘大麦立在门后,对徐卓说,“徐警官,您终于来啦,我等您很久了。快进来吧!兄弟们正喝第一轮呢!”
徐卓笑着点点头,提起脚迈步。
宋澄急忙拉住他,她打量着徐卓没有任何变化的脸,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徐警官,你真的要进去吗?你没感觉对方有点不对劲吗?”
徐卓不解地问,“什么不对劲?”
“你看不出来刘大麦是个死人吗?”宋澄用气音又急又快地说。
徐卓皱眉,“什么死人?澄澄,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刘大麦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哪有什么死人?他家还在办喜事,你这样说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他抬手去摸宋澄的额头,“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叔叔阿姨带你去镇上的医院看过了吗?”
宋澄推开他的手,跑回何枝身后。
你才有病!瞎眼病!
这个徐卓,真是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