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草草的做了一顿晚饭,除了零,真嗣两人吃的都不多。
三个人都受伤了。
绫波丽抱着零去睡觉,真嗣一个人在客厅里面的炉火面前发呆。
直面自己的所为,真嗣想过很多次,可无论哪次都无法释怀,并且对自己说:这种事无所谓的。
要是真的有一天真嗣说出这种话,芙蕾雅都得给真嗣一耳光。
火炉里面的柴火在燃烧,发出噼啪的响声,无论何是,世界都是这么的安静。
“我,该如何是好。”
并不是已经忘记自己的罪孽,只是习惯在自责中生存。
“碇君。”
深夜之中,安静的耳语响起,真嗣眼睛瞪大。
绫波丽的声音让真嗣仿佛回到了第三东京市,她在自己身边呼唤自己的样子。
站起身来,推开绫波丽的房门。
不是梦话,而是以前的绫波丽就这样坐在床上,月下女神般的模样,白皙的左腿上绑着绷带,零靠在右腿上面呼呼安睡。
“我好想你。”
绫波丽这句话让真嗣差点哭出来,连忙走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身体。
“你原来在啊。”
靠在真嗣肩膀上的下巴动了一下,她点头。
“只是不能陪在碇君身边。”
“不,只要你还在,一切都无所谓。”
不管距离多远,不管是何时能相见,哪怕两人之间正常对话都难,只要曾经的绫波丽还存在,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真嗣就满足了。
火光闪动,两人胸膛相贴,今天的事情她都历历在目,她从来都未曾想到过,自己在真嗣的心中分量竟然重到了这个地步,哪怕与世界为敌,也要和自己在一起,这让绫波丽很开心。
“碇君,要是不开心的话,可以和我说。”
没有什么是不能和绫波丽说的。
“我对这个世界上的人做了非常残忍的事情,和SEELE的行径无异,甚至是更加的恶劣。”
“我不在乎。”
死过一次的绫波丽现在在乎的,只有真嗣一个人。
但就算这么说,真嗣对自己的自责还是不可避免的,察觉到他这份心情的绫波丽,让真嗣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听听我的心跳吧,碇君。”
最为有力的跃动声,透过肌肉,血管,肋骨,脂肪,皮肤,落在真嗣的耳朵里面,世界上最为优美动听的乐器也不过如此。
“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就算是失败了,也有我陪着你。”
说完以后,绫波丽又想到了自己现在是这副样子。
于是改口。
“现在也有我陪着你。”
仅仅现在能陪伴而已。
真嗣:“那真的太好了。”
如果只有现在,那就珍惜现在。
绫波丽身上的香味让真嗣迷恋,舍不得分开,可下一秒,绫波丽就推开了真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