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债主×欠债小可怜2(1 / 2)

江肆开门上车,“我干不了这个。”

王平平主动上了主驾驶开车,其余人去了后车。

“知道肆哥您心善。”

“我不善!”他强调。

“行行行,肆哥是心好。”王平平启动车子,看了一眼倒车镜,“但咱们这行也不算什么黑社会,咱们这利息不高,可不是什么高利贷,您也别抵触。”

江肆阖上眸子,闭目养神,“话多。”

王平平见他闭眼,识相的闭上了嘴。

肆哥心挺善的,他知道他方才的暴躁是因为心里纠结。

平时路过的乞丐肆哥都得给塞二百,也是钱多烧的。

宴岁提着从医院楼下买的包子和特价水果,来到病房。

张鸢女士挂着吊瓶,正靠着枕头闭目养神。

宴岁放轻步子,将东西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张鸢满是淤青和针眼的手背,拿起了桌上的暖水壶和晾晒架上的毛巾。

他们是病房的常驻了,这病房里有很多他们生活的痕迹,盆子、水壶,在网上买的便宜的收缩晾晒架,还有一个二手的简易折叠小床。

隔壁病床的阿姨上午刚出院,床就空出来了,估计晚上又会住进来新人。

阿姨不是病好了,而是钱耗光了,不想治了。

而他母亲,比那个阿姨也好不了哪去,肾衰竭,靠定期做透析活着,花销巨大。

加上心脏病,让这具破败的身体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打了热水回来,张鸢就醒了,靠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上上下下的忙活,纠结很久,她又说出了那句隔三差五就会说的话,“要不……妈不治了。”

宴岁手上动作一顿。

她知道宴岁不爱听这话,立马说道:“你看隔壁床的刘阿姨她都……”

“治吧。”宴岁没有生气,反而语调很平常的说道:“有钱了。”

“有钱了??”张鸢一激动,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嘶……你干啥弄来的钱呀?”

宴岁拧干毛巾,拿开他捂着手背的手,绕开针细细擦拭,“没干什么,是有人打算资助我们了。”

“资助?傻孩子,谁会平白无故的给咱钱花呀,你是不是被骗了。”

“没有妈,你放心吧,那人我认识。”

罐罐:“是哪个有钱的冤大头呀。”

这话宴岁可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冤大头,那叫无私奉献的亲亲宝贝。

“妈这病已经治不好了,你还小,得好好上学,以后日子还长,得给自己留点钱,留点后路。”

放下毛巾,宴岁脸颊贴在她搁置在大腿的手背上,“我的后路就是妈妈。”

说着,有些哽咽,“我不能没有妈妈。”

张鸢心神一动,只觉鼻头一酸,眼中登时氤氲出水汽。

她哭,孩子也会哭,两人就会抱在一起哭个没完。

所以她强忍着,咽下泪去,轻声哄道:“妈不会没的……”

这话,她说着都没底,是在安慰宴岁,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