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王平平愣了一下,刚发动的车子立即熄了火,“上医院干啥去啊肆哥?又乐于助人啊?”
“嘶——话多。”
“得得得。”王平平踩下油门,“不吃饭就助人为乐,咱哥们也开心!高兴!”
他像是疯了,干哈哈两声,车都开出两条街了,才想起问江肆,“肆哥,哪个医院啊?”
这倒是问住江肆了,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突然想起什么,将手机丢给他,“你是不是可以定位到发消息人的位置?”
干催债这行的,不掌握点黑技术是真不行,就怕欠债的跑了,想尽一切办法得锁定他们的动向。
所以顺着消息查找源头手机的位置,王平平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我看看啊。”王平平接过手机,摆弄了一番,又掏出江肆没见过的设备,两分钟,一个较为精准的定位就出现在江肆眼前。
江肆扬眉示意,“开车。”
一脚油门踩到市中心二院,宴岁正在给张鸢喂粥,两个大高个突兀的闯进来,一个还是刀疤脸的壮汉,张鸢心里咯噔一声,第一想法就是,宴岁惹祸了,招惹上黑社会了。
宴岁也没想到不回消息的人居然直接干到医院来了。
宴岁:“你们……”
江肆看着病床上的虚弱的女人,一把拉上宴岁的手,“跟我出来一趟。”
不想这一举动起到了反效果,张鸢顿时炸了毛,腾地一下坐直了,抓住宴岁的另一条胳膊,死死的盯着江肆,像是护崽子的鸡妈妈,“你们是谁?要带我儿子去哪?我儿子要是惹祸了,我可以给你们道歉!”
江肆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他看向宴岁,“只要一会儿。”
宴岁抿唇,侧身拍了拍张鸢的手,“妈,这是我朋友,我们一个学校的,他们来找我是想谈论一下关于小组作业的事。”
张鸢看向两人身后的刀疤脸,“他也是跟你一个学校的??”
王平平挠头憨厚一笑,“阿姨我,”他灵机一动,“我是我肆哥的叔叔。”
宴岁:“……”
江肆:“……”
张鸢的手握的更紧了,“不行出去。”
为了安抚张鸢紧张的情绪,江肆先带着王平平去门外等着。
王平平关上病房门,扬了扬下巴等不及的邀功,“肆哥,咱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咋样,是不是嘎牛?”
江肆冷脸,“蠢到家了。”
“啊?”王平平困惑,后知后觉,“对对对,说叔太不尊重肆哥了,下次还是说您是我叔,我是您大侄儿吧。”
江肆蹙眉看向那沧桑显老的刀疤脸,眸中明晃晃几个大字:你是不是傻?
也不知宴岁在病房里做什么心理工作,没几分钟就顺利出来与江肆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