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好干啊,迫切的想要一口水。
他扯了扯领带,有些发热的身子没远离,反而贴的更近,瞧着身下的人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他缓缓抬手。
“江肆!”宴岁紧紧闭眼,忽地叫出声。
车内安静了一秒、两秒……
直到第五秒,迟迟不出声的人才道:“解安全带。”
随着‘咔’地一声,两人均如释重负般,靠在自己的位置上松了口气。
明明什么都没做,汗出的却像是什么都做了。
江肆默默调低了车内的空调,看见偷看他的少年,蓦地扯动嘴角,“不是要脱防弹衣?”
是哦,他自己都忘了。
宴岁赶紧低头摆弄着里面硬的不舒服的防弹衣,手才伸进衣服里,他突然警觉地看向江肆。
江肆自觉的背过身。
宴岁歪着身探了探头,在对方可以倒影的窗子中,确认了他没有睁眼偷看,才放心的去脱。
衣料的摩擦声在安静的车内,显得尤为清晰,无人注意的暗处,江肆隐在身侧与车门之间的手,已经微微攥起,指尖紧紧掐着虎口让疼痛来以此抚平内心的躁动。
太罪恶了。
他怎么能被美色鼓动?
少年在专注的脱衣服,全然没注意到有人悄悄睁开了眼睛,正通过反光的玻璃车,一点一点窥探他的隐私。
将外衣内,身侧的防弹衣的粘带拉开,宴岁将手臂缩进短袖里,从而脱下防弹衣,在慢慢将手臂穿回短袖的袖口中。
不料窗外突然经过几个人,宴岁慌乱的瞬间,一道宽阔的身影以迅雷之速笼罩了上来,将原本就没露什么的人,遮的严严实实。
压在身上的躯体,温度太高,以至于宴岁有些闷的喘不过气,挣扎的动了动,他才发现江肆竟直接将他圈抱在怀里。
车内太过狭窄,那双无处安放的长腿屈着,扭着,就为了能抱得娇人入怀。
此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江肆都满足了。
下车后,车两侧的人别扭的脸泛红。
夜里的风比较凉爽,轻擦着脸颊拂过,吹起的是发丝,更是少年们埋藏的心事。
大学后身的小吃街很热闹,不少结对的大学生在这里逛吃。
学校在举行夏日活动,有不少大学生出来摆摊,所以这一个礼拜学校都取消了门禁,可以随时出入校园。
宴岁整日医院学校两头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小吃街混杂的香气,刺激着宴岁灵敏的嗅觉,吞了吞口水,他突然想毫不注重形象的大吃一顿。
“没想到,你还会来这种地方。”
江肆和他并排走,中间保持着谈不上多远的距离,时不时大臂就能触到少年的肩膀。
“我想好好体验我的大学生活。”他怕毕业后,就只能为了家族产业服务,而不能满足自己。
“况且,”他看向宴岁,“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也是。”宴岁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身侧的小吃摊上,“要不今晚我请客,我们多吃一点吧。”
工资到手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犒劳辛苦的自己。
被忽略了,江肆有一瞬间的小失落,猫咪难道不应该时刻黏着主人吗?
哦,他忘了,宴岁现在还不是他的猫。
心中某种欲望,再次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