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阎王长由于几天几夜忙于救治病患没有合眼,终于找到了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才安心的做想要睡个好觉。没想到刚进入梦乡,就被人用麻袋套走了。
他被挂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不知道跑了多远,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马终于停了下来。
只听得有人开口道:“他们应该是追不上了,今晚就原地休息一下,明日天亮再继续赶路。”
另一个人说:“老大,不知道我们抓这么个老家伙来有什么用?他当真能解决这疫症吗?”
第一个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要命了?敢非议上头?有命令你就听着!我看那村子的人本来都要死差不多了,这几日咱们躲在远处,不是看见村口开始有人走动了么?这老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
“小的知错!”
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阎王长感觉被扔在了地上,摔得他浑身都要散架子。他刚要破口大骂,随即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而且从那两人的对话中,他猜测不是北川那一个高门大户,就是皇亲国戚,在四处寻找治疗疫症的办法。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就安心跟去看看,或许还能帮小王爷打入敌人内部,解决一些麻烦也说不定。
想到这些,阎王长居然就这样安心的在麻袋里睡了过去。
而秦海关内,天塌了!
萧锦帛一听见底下人来报,说有人在北部村落掳走了阎王长,顿时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样,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就要冲出秦海关寻人。
而那国舅爷蓝承义,自从发现秦海关内也有人染了疫症,萧锦帛还亲自把那人接回了将军府,生怕萧锦帛也感染了。不但再也不吵着要萧锦帛赶快随他一起回南平京都,甚至几天都没有见来见萧锦帛。
他其实很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有着萧锦钰的召回令,他又不敢独自一人返京。
于是他每日就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步都不肯离开,也不许人轻易进去。满脑子都是怎么摆脱这些麻烦,赶快回到京都。
这天听说萧锦帛要出秦海关北上,又听闻是救命神医阎王长失踪了,急得他在房中就开始打转。一方面他担心消息是假,萧锦帛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要开溜;一方面他又担心消息是真,万一萧锦帛此去没找回阎王长,再染了疫症回城连累了他。
魏一孑也是十分担忧,萧锦帛的情绪太过激动,这样一去恐怕会有不测。
他紧随萧锦帛身后,终于在北城门处拦住了他。
“锦帛,我同你一起去!但是我们要先做好部署,万一这是北川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岂不是中计?之前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么?更何况,将军府里还有个国舅爷呢!”
萧锦帛听了这话,终于冷静了些,他转身便回到了将军府,把所有将领都召集了起来。
他看着地下迅速集合起来的将领们,高声说道:“此次北川疫症,神医左明月已经找出了救治的办法。可北川人狡诈阴险,把在外救人的明月神医掳了去。我与忘机将军现在就要去把神医巡回。杨将军和听雷身体尚未痊愈,秦海关内一切事物交与沐雨和蒋志荣副将。其余众人要死守岗位,各尽其职!以防北川趁机反扑!”
“是!”
一个时辰后,秦海关所有防御事宜都交代完了,临行前,他又悄悄把【沐雨】叫到身边,交代他好好盯紧蓝承义。然后,他和魏一孑一同策马向北面追去。
萧锦帛和魏一孑循着痕迹一路追寻,三天过去了,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正当他们考虑是否要改变方向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厮杀声。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他们赶到时,只见两群黑衣人正在混战,而一旁的地上,一个大麻袋正在悄咪咪的一点一点向远处蠕动着。
萧锦帛盯着那个大麻袋半晌,忽然嘴角抽搐,随后飞身上前,一剑挑开了麻袋口的绳子。果不其然,阎王长的大脑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发,从麻袋里偷偷摸摸地探了出来。
萧锦帛急忙弯腰将阎王长扶起来,看这一身狼狈的老头儿,又想笑,又心疼。他关切地问:“您老人家怎么样了?”
阎王长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骂道:“这帮龟孙子!一路就这么用个破麻袋套着老夫!老夫也不是跑得了的人,至于这样吗?”一边说,一边一脚踢过去,想把那麻袋踢开,结果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闪个跟头。
萧锦帛急忙说:“哎呀您可慢着点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哪里知道!那日,老夫刚刚彻底找到了办法解决这蛊虫之害,想着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结果半夜来了一帮龟孙子,给老夫套个麻袋,扔马背上就跑。颠的我以为要去见阎王爷了!这不,跑了三天,忽然就听见他们打起来了。小王爷,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就这两拨人,我都不知道那一伙儿绑的我!”
萧锦帛扶额:“好了,您在一旁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只听得他怒喝一声,拔剑就要冲上去。魏一孑急忙上前拦住了他,示意他在一旁看着。
萧锦帛不解的看着魏一孑,魏一孑那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坏笑。萧锦帛瞬间就明白了,他转身就扶着阎王长找了棵树坐了下来。
于是,两伙儿黑衣人就在三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打得乌烟瘴气,死的死,伤的伤。
最后,只剩下不足十人还能站立的时候,萧锦帛和魏一孑二人飞身上前,点了几个人的大穴,瞬间将那几名黑衣人都制服了,渔翁之利就这样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