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帛说完,转身就要去秦海关。他要找到苏平远,他要把苏平远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一片一片的当着苏平远的面都喂狗!
不!
“来人!去把苏跋给本王押解到秦海关!本王要把苏平远炖了,赏给苏跋下酒!”萧锦帛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要杀了他!”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双眼布满血丝,额头和脖颈处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着。
阎王长眼见着萧锦帛的气息越来越乱,脸色也变得极为阴沉,心知情况不妙,如果任由这种状态持续下去,萧锦帛极有可能会陷入走火入魔的危险境地。他焦急地在原地打转,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出言劝阻,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迅速掠过,眨眼间便稳稳地落在了萧锦帛的面前。
是魏一孑!
“太好了!你总算赶回来了!你快劝劝小王爷,这样下去他可是要走火入魔的呀!”阎王长眼见着救星从天而降,激动得大喊。
魏一孑一把抓住萧锦帛的双肩:“锦帛!锦帛!别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要怕,有我呢,一切都会好的!”
萧锦帛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魏一孑强行扳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柔声说道:“锦帛,无论遇见什么事,你还有我呢!我都会有办法的。不要这样,别让我担心。”
萧锦帛眼中的红色渐渐退去,但他的呼吸却依然沉重且急促,仿佛随时都可能喘不过气来。
魏一孑心急如焚,完全不顾及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场,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轻轻捧住萧锦帛的脸庞,然后深情地将嘴唇凑向那因愤怒和心痛而失去血色的双唇。这一吻充满了关切与温柔,似乎想要用自己的爱意平复萧锦帛内心的痛苦。
萧锦帛呼吸一滞,魏一孑趁机加深了这个吻,一边还不忘用手遮住了萧锦帛的眼睛。
阎王长在一旁呆愣了半晌,嘴角抽搐了几下,转身进了营帐。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一孑才放开了萧锦帛,萧锦帛眼眶依旧红红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忘机,怎么办?之夏他……”萧锦帛声音里全是委屈和担忧,愤怒过后,他心里满是不安。
“杨将军?他怎么了?你慢慢跟我说,我说了我会有办法的。”魏一孑柔声的哄着。
萧锦帛一五一十的把阎王长的话重复了一遍,魏一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不就是毒瘾吗?上辈子,在他穿越到后世之时,对毒品或多或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戒毒,真的很难!
但,并非绝无可能啊!
魏一孑拉着萧锦帛走进营帐,细心地为他掸掉了头上身上的雪,然后走到床边,看着杨之夏,说:“我有办法,但是过程会有一些艰难,你能做到吗?”
杨之夏明白魏一孑说的是什么,他张了张嘴,发出了“嗯”的声音。
魏一孑又对阎王长说:“先把他的外伤治好,丹田之气恐怕暂时是没有办法了,不过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阎王长瞥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萧锦帛,点了点头,说:“外伤也比较重,治好可能需要久一些,这荒郊野外的不太适合养伤,依我看,不如回去田阳城。”
魏一孑点了点头,道:“那逍遥丸你们可能弄到?”
阎王长道:“可以,苏平远那一定还有。”
“好。全数拿过来,每三天给他一粒……”
“什么?忘机,你……”没等魏一孑说完,萧锦帛就出言打断了。
“锦帛,你别担心。如今秦海关还有诸多烦事需要你坐镇,而杨将军的身体也不是一日两日能痊愈的。当务之急是在秦海关加强部署,以防北川反扑。”
“可是……”萧锦帛还想说什么,魏一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萧锦帛低下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双手,再没说什么。
魏一孑这才又继续说道:“明月神医,您跟着他一起回田阳城,那逍遥丸在他身体开始恢复之时,便减少到每四日一粒,如此递减。他若承受不住,可用宽布条束缚,防止他控制不了自残自戕。另外,各种滋补药膳每日供应,能下床之日便开始运动。走路、跑步等一些习武的基本功,每日定要做足,到筋疲力竭方可歇息。”
阎王长看着一脸认真的魏一孑,不由得连连点头:“好小子,不愧是我相中的徒弟。你的意思我都懂了,你放心吧。把我家小王爷看好了,这孩子太冲动了。”
萧锦帛有些惭愧,自己作为一军主将,出了事没有一点沉稳,还差点儿走火入魔,拖了大家的后腿。
魏一孑看出了萧锦帛的不自在,又一次紧了紧握着的手,说:“我们去秦海关。”
萧锦帛点了点头,对阎王长说:“之夏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王爷。”阎王长拍着胸脯说。
“糟了!那个诡异的小孩儿呢?”萧锦帛忽然大叫起来。
“什么小孩儿?”魏一孑疑惑地问。
“就是,之前来了一个小娃娃,不会讲话,中了蚀芯草却能自愈。华韵说他恐怕有问题,要之夏派人好好盯着。可是……自从之夏失踪,那孩子也不见了!”
杨之夏在床上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萧锦帛凑过身去,杨之夏气息微弱地说道:“就……是他……伤的我……他……不是……哑童……是……苏……平远的……人……”
萧锦帛震惊地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阎王长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道:“王爷,那孩童是不是看起来六七岁,模样俊俏,不开口说话,但举止很沉稳?”
“您怎么知道?!”萧锦帛惊讶地问。
“那是鬼胎子啊!他已经九十多岁了,但是他的身形样貌就如幼童一般无二。他身体有自愈能力,所以也一直不会衰老。几十年前我见过他一次,便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