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空青啧啧称奇。
国公爷真是个女儿奴,把他闺女护的可真严实!
中间的小插曲,沈念丝毫不知,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县衙门口。
沈念看见从县衙出来的大舅,她跳下马车,朝李大舅挥挥手,嗓音清脆地喊道:“大舅!”
李大舅头一回进县衙,之前靠着满腔怒火,才咬牙去报官。
提着心办完事,这会儿双腿都是软的。
见到妹妹一家,长松一口气,导致的结果就是,双腿强撑的力量,顿时松泄下来,险些瘫在地上。
见状,沈二忙上前扶住大舅子。
“大哥,没事吧?”
走近一看,才发现他浑身都是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李大舅苦笑地摆摆手,“……没事,就是后怕。”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进去报官。
再让他去,他怕是不敢了。
沈二很理解,安慰道:“寻常老百姓哪个敢跟官府打交道,大舅子敢单刀独马去报官,已是寻常人做不到的。”
见大舅嘴唇干裂,沈念到边上的茶摊叫了几碗茶水。
一众人坐下。
李大舅连灌两碗水,有种岸上的鱼重回水中的感觉。
“呼……”他长舒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李秀娘急急问:“大哥,鱼塘的鱼怎么会全死了,不是有人守着吗,到底咋回事?”
说起鱼塘的事,李大舅是又气又心疼,眼睛赤红赤红的。
满满一鱼塘的鱼啊,一早醒来,全部翻肚皮了……
这对老实本分的农家人来说,简直是灭顶的打击。
“鱼塘那么多鱼,家里人当然是守着的。”李大舅说道,“但是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更何况人呢。
昨晚上是你二哥守着的,他中间肚子疼,去上了一趟茅房,可能这中间有人做了什么,否则鱼塘的鱼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全部死光。”
说到最后,他声音都是颤的。
两股眼泪滑下,看着让人心酸。
李秀娘也气的不行,“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这么多长时间都没出问题,要不是有人蓄意害鱼,怎么可能突然出事。”
“大哥报官是对的。”她咬牙切齿道。
娘家好不容易有个营生,全被毁了!
沈念捏了捏拳头,气呼呼地说:“一定是有人嫉妒外公一家挣了钱,太坏了!”
说完,看着李大舅说:“大舅,你别担心,我等会儿去找柳伯伯,让他帮忙催催县衙,让他们尽快查案,保证让搞小动作的人赔的裤衩都不剩!”
小姑娘攥着小拳头,怒气冲冲,一副要上去捶人的样子,瞧着奶凶奶凶的。
李大舅:“柳伯伯是……?”
“是个能耐人。”沈二解释。
看向沈念,说道:“可以问问,别勉强,毕竟是欠人情的事。”
“我知道。”沈念手指拨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地说。
……柳伯伯可不是谁能勉强的。
李大舅搓搓手,憨厚地说:“那就麻烦念姐儿了。”
“不麻烦不麻烦。”沈念弯了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