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所以，我不再和人说话。我意识到，即使是我的话也很宝贵，我不应该把它们浪费在任何人身上。现在，人们甚至愿意付钱给我听我的声音。”

水仙微微一笑，问道：“我要付出多少钱，才能结束你的沉默？”

蕾尔转头看着他的脸，“你愿意听我说吗？不管我听起来多么沮丧？”

他眨了眨眼睛，“当然。”

她继续看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认真的。她没有挑出什么毛病，说道：“老公，我不会向你收取任何费用。”

“哦，这么荣幸？” 他表现得很惊讶。

“既然你是我的丈夫，我可以为你破例。”她的回答让他轻笑起来。

他们没有谈论他们刚刚经历的激烈的洗礼。他们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做。既然两人都舒服地躺着，根本不需要言语来说话。水仙感觉他们的身体已经经历了一次最深刻的对话。

“老婆，你有时候真的很可爱。”他忍不住对她说道。

“有时我也同样令人讨厌，”她补充道，让他措手不及。“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水仙一脸理解，抿唇回应道。他现在不可能不同意。这是对项爷爷的不尊重。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事实。肯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违背长辈的话。这是他没有说出任何不同意的话的唯一原因。

他以为这次谈话就结束了，但她不这么认为。

“你同意我爷爷的说法吗？” 她质问他。

水仙觉得这是一个反问句，他没有正确答案。不过，以他妻子的性子，也不会让他逃走。他叹了口气：“我也不能同意他的观点。”

蕾尔点点头，道：“你同意他的观点很好，这说明你很诚实。而且，我不喜欢别人不同意我祖父的观点，就连我也没有这样做过！”

水仙抿了抿唇，决定不说话。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