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从狗嘴里掏出了球，问道：“要我给你扔吗？” 看到狗兴奋而渴望的眼神，他笑了笑，问道：“首先，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说着他检查了狗项圈，果然找到了这个名字。“可可……哦，原来你是个女孩啊。”

雷尔的目光没有从水仙热情的表情上移开，继续与小狗互动。她看着他手里拿着球逗狗，狗还上蹿下跳，然后兴奋地绕圈跑。从这次的互动中，雷尔可以推断出水仙对狗的态度相当不错。

水仙以为狗的主人就在附近，就按照狗的要求做了。他把球扔了出去，让狗去追它。看着狗追着球跑，他又笑了。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雷尔好奇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有没有提到过，他妻子用黑曜石般的眼睛欣赏他的样子，真的让人感到不安？倒不是吓人，而是……感觉就像是当她看着他的脸时，就看不到其他人了。仿佛她的眼前只有他一个人，她唯一愿意看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多么奇怪！

“你喜欢狗。” 蕾尔的红唇微微张开，说道。这绝对是一个陈述而不是一个疑问句。“那你为什么不养狗呢？”

水仙笑容僵硬了几分，道：“我以前养过狗。”

“现在在哪儿？” 她问道，因为她没有在房子里看到或听说过那只狗。

水仙等了一会儿才道：“死了。”

雷尔可以看出他脸上的肌肉很紧张。她走上前，举起了手。水仙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手僵硬地拍了拍他的头一次……两次……还有第三次。

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像条狗了？

水仙被她的举动逗乐了，问道：“老婆，你在做什么？”

蕾尔清了清嗓子，后退了一步，说道：“妍妍说过，每当提到‘死亡’这个词的时候，我应该安慰那个人，而不是说……”

水仙眉头微挑，催促她继续说：“说什么？”

“而不是说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没有必要为此感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