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水仙看到牧尘烟那‘新’的一面，说得客气一点，还是很震惊的。他对慕辰言还没有熟悉到无法完全了解她的程度。但从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来看，她是一个精致、优雅、典型的豪门女子。

但现在，他的整个世界观几乎瞬间崩塌。现在，他发现慕辰言远比他所看到的要多得多，根本不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小姐。然而，他真的很想打自己一巴掌，哪怕有那么一分钟，任何与他妻子有联系的人都会被证明是“正常”的。

他对牧辰言的敬意也骤然飙升，所以他很好奇雷尔所说的那些故事。

雷尔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欧帕说妍妍很鲁莽，也同样无所畏惧。” 水仙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继续说道：“你也听到了，她是在军营里长大的，是在士兵之间长大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跟着士兵们训练的，而不是她的大脑，她喜欢用拳头说话，而她周围那种强烈的生与死的气氛，也引发了一种对死亡的奇怪的痴迷。”

“嗯？死？” 水仙问道。

蕾尔点点头，“是的，死亡！她总是想办法挑战死亡。人们逃离死亡，她却奔向死亡。” 水仙若有所思，又补充道：“有一次，她因为打赌，从四楼跳了下去。”

“她断了多少根骨头？”

“没有，”雷尔回答。“士兵们的训练更差。那四层楼对她来说太容易了。至少祖父是这么说的。”

水仙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只要没有弱点，就只能找死。”雷尔说道。“只有当你不害怕失去任何东西或任何人时，你才无所畏惧。” 她端起一杯茶，慵懒地喝了一口，又道：“现在，妍妍有一个弱点。”

水仙嘴角一勾，“我相信是你。”

蕾尔点点头，“自从我进入她的生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做出过鲁莽的事。”

水仙闻言，颇为感动。一个人需要相当大的奉献精神来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而改变一个人的最强大的因素往往是“爱”。他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牧辰言对蕾尔的爱和付出有多么强烈。她不仅致力于雷尔的幸福，甚至为了雷尔改变了自己的整个性格。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心不在焉地拿起一块饼干尝了尝，问道：“老婆，如果她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为什么不参军呢？”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受到成长环境的积极影响，”雷尔回答道。“你们家族已经创业三代了，为什么你却梦想成为一名音乐家呢？” 水仙抿了抿唇，没有回答，雷尔继续说道：“因为她对军队太熟悉了，所以她不想加入其中。她宁愿保持自己的自由。甚至如果她想死，那就是她自己的条件！而不是因为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