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我今天想成为毁掉你这一天的人。”雷尔回答道,甚至在他的床边坐下来。“而且如果我走了你也会觉得无聊的。”
“有你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海森说。“你又不是要跟我玩。”
“你想玩什么?”
海森急忙看向她,“怎么?你要陪我玩吗?”
“当然不是!”
“当你在下一站抢走它时,不要抱有希望!”
雷尔继续沉默地看着他的脸一会儿。“海森,你的医生很担心你。”
“啊?为什么?我要死了吗?”
蕾尔摇头,“没有。不过他们担心的是,你内伤很严重的时候,还能显得这么有活力。你又不是没见过你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
“我现在该哭吗?” 海森问道。“甚至不疼。或者也许我的大脑根本没有接收到来自身体的疼痛信号。”
“或者你已经习惯了向母亲隐瞒你的痛苦,以至于你忘记了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反应。”
海森抿了抿唇,笑道:“哇!我最好的朋友果然是对的!每次都是!” 然后他坐了起来,把那盘葡萄放到了她手里。“既然你这么厉害,给我剥点葡萄怎么样?” 看到她继续盯着,他拿起一个给她看,“这就是你剥皮的方法。你学得很快。我相信你已经学会了。”
“要我给你剥皮吗?” 雷尔重复道。
海森点点头:“你看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不介意剥它,但你能吞下去吗?”
海森看着她,明显咽了口口水,“我病了。别再威胁我了。你就不能为你生病的好朋友做点什么吗?”
“不,我不能,”她回答道。
海森倒吸一口凉气:“你真卑鄙!” 他一把夺回来,又开始剥:“好吧,我给你剥一些。”
“这似乎是正确的顺序,”雷尔说道,却遭到了海森的瞪视。
敲门声过后,有人推开门,将一盘刚剥完皮的葡萄放在海森面前。
他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雷尔,然后摇了摇头,“你一开始就可以这么做!”
“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你嘟哝得这么可怜呢?”
海森对她啧了一声。“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喜欢看到她最好的朋友陷入痛苦的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