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海森在毯子下生闷气,雷尔无事可做,只能盯着手表,看看海森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再次开始说话。和往常一样,没过五分钟,就掀开了毯子,大口喘着粗气。
“里面很热,”他一边扇着脸一边说道。“我差点窒息了。” 他指着她:“去给我买点冰淇淋。”
“你摔倒的时候冰块还没吃够吗?”
海森的嘴唇抽动着,瞪着她,“这不好笑!我可能会死在那里。”
“很高兴你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那里,”雷尔回答道。
海森出声说道:“你不能给我买个冰淇淋吗?这是我一直对你唯一的要求。”
“我总是为你的冰淇淋付钱,”雷尔说。现在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一种传统。当她在场时,海森总是想吃冰淇淋,而她总是那个必须付钱的人。但一旦他拿到了冰淇淋,他肯定会忘记这个付钱的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很有钱!”
蕾尔点头同意:“既然你总说我很有钱,那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呢?”
“嗯?” 海森被她的话弄糊涂了。
“如果人们的生活中有一个富有的人,他们就会喜欢利用那个人或者他的影响力。你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不能直接使用我的名字呢?”
海森皱眉看着她,“这是友谊,不是交易。你我之间,从来就不是给予和索取的问题,我们的关系远不止于此,我为你感到骄傲,我为有你作为我的人而自豪。”最好的朋友,就像我的家人一样。但我不想感觉自己在利用你。这可能会让我鄙视自己。”
“只有你认为我们之间会发生一些改变,”她告诉他。“算了,除了冰淇淋你还需要什么就告诉我吧,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他小声回答。“艾莉,你跟我妈妈说过话了吗?”
“我什么都没告诉她。”
“我知道,我只是问,你跟她谈过了吗?”
蕾尔向他点点头,“是的,我今天早上才和她谈过话。为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 海森询问她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昨晚他和母亲说话时,他感觉她情绪低落。但他对于母亲一向过于敏感,所以他想听听母亲的意见。毕竟,雷尔更擅长通过人们最微小的变化来解读他们。
“她看起来很沮丧,很困惑,”雷尔诚实地回答。
海森一听差点跳起来:“所以,我没有说错!” 他一边想,一边咬着指甲,“你觉得有人伤害了她吗?”
“有可能。”
“对吧?到底是谁伤害了她?”
“我说有可能,也有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海森看了她一眼,“但我的心告诉我,她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
“你的心中?” 雷尔重复道。“它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它甚至能和你说话?太棒了。”
“提醒我为什么我们是朋友。”
“为什么?你失忆了?”
海森张嘴想要反驳,但医生进来了,他忍住了。医生看了瑞尔一眼,问道:“你和他在一起吗?”
“我是,”她回答。她看着他,补充道:“我们是一家人。”
听到这句话,海森的嘴角翘了起来。
医生让她到一边去,因为他有事要讨论。海森看出有些不对劲。他只是看了一眼雷尔,雷尔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着医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