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针一直扎在我的手指上,很疼,玛莎。我不想这么做。这样,我就会失血过多。”
“有了这个小小的刺痛,你就不会流那么多血了,小姐。只要集中注意力,就不会刺痛。只要用完这朵玫瑰花一天就足够了。”
“玛莎,我已经制作完这朵玫瑰了。”
“小姐,去哪儿?”
“在这里,这些微小的红色花瓣隐藏在绿叶后面。”
“小姐,这不像是一朵花,而是一条埋在干树叶下的红色毛毛虫。”
“那我就喜欢毛毛虫了,我不干了,我都不想学了。”
瑟琳看着那些刺绣工具,眼眶湿润了。她想念玛莎,她唯一的家人。
“我想知道我离开后玛莎在做什么。她是离开了皇宫,还是还在塔里?我真的很想念她。我希望她在这里。虽然她一直对我唠叨,但她是我唯一的依靠。”
泰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女王突然沉默了,说道:“陛下,您不喜欢也没关系,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把它从这里带走。”
泰拉女士明白,她们的女王不仅突然沉默了,而且内心也激动不已,说道:“如您所愿,陛下。”
塞伦扭头看向书房的左侧,只见左边的墙上有一个壁炉,前面放着两把高靠背的软垫椅子,面对面,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当人们坐在那些椅子上时,可以看到外面的大海。
“陛下,您可以坐在靠近壁炉的地方享用茶,”泰拉通知道。
塞伦点点头,向左侧迈步,因为与门相连的左侧墙壁上有一件乐器放在地板上,而门的右侧墙壁(刺绣区)也有同样的坐垫。乐器是一根长方形的精雕细刻的木体,长约一米多,从一端到另一端都系着许多弦。正常举起来看起来很重。
塞伦发现它很有吸引力,并跪在它面前。她的手指抚摸着那乐器精雕细刻的木身,说道:“看起来像古筝,但尺寸更大。”
泰拉夫人喜欢她的女王对这种乐器表现出的兴趣。这件乐器承载着许多珍贵的回忆,对德雷斯国王来说意义重大。
“陛下,这件乐器是前任王后埃丝特王后的。她一直喜欢为德雷斯国王陛下演奏这件乐器。陛下常常坐在这件乐器前,面对着他的母亲,喜欢看她演奏这件乐器。”为了他。”
塞伦转过头,抬头看着泰拉女士。她看得出来,这个老太婆对她的国王是很关心的。
“那些时候,当我们看到国王陛下微笑的时候,他感到最幸福。”泰拉女士补充道,旧日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她忍不住说道。“但她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泰拉看上去情绪激动。
塞伦又盯着乐器看了一会儿,手指伸向琴弦,心想:“我想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以及他微笑时的样子。”
下一刻,一些模糊的影像在她眼前闪过,她听到了这个乐器上演奏的音乐,以及一双修长的手指在和弦上演奏的声音。另一双小手正试图模仿另一双手的动作。一只女人的手和一只孩子的手,孩子的手坐在女人对面,在那个仪器前面。
“妈妈,我喜欢这首音乐。” 塞伦听到了孩子的声音,但看不到孩子的脸。他背对着她,齐肩的乌黑长发披散着。
音乐停止了,孩子说:“妈妈再给我放一遍。”
瑟伦只看见那只手的女人又开始演奏同样的音乐,她纤细的手指沿着乐器的和弦移动。
孩子又说:“妈妈给我弹这个的时候最漂亮了。”
突然,塞伦注意到女人手腕上的花印,以及她额头上的萨姆斯。她睁大了眼睛,震惊地把手从琴弦上收回来,那些影像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泰拉女士发现塞伦有些震惊,问道。
“没、没什么。”塞伦回答道,她以为自己只是想象出了一些事情。
这一切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但她却感觉自己已经见证了很长一段时间。塞伦身上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熟悉,所以没花太多时间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现在明白了,那两个人就是前任艾丝特女王,而那个孩子则是她的儿子,现任墨伽里斯之王,而她刚刚亲眼目睹了这件法器的主人艾丝特女王的一些古老而珍贵的记忆。
塞伦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他想,“他看起来和他的母亲在一起很开心。” 她还记得那个孩子天真又开朗的声音。看到他这纯真的一面,塞伦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他和他妈妈说话的时候听起来多么可爱。
瑟琳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泰拉女士,“看来这件乐器里面还保存着古老的记忆。”
泰拉盯着塞伦看了一会儿,意识到她的女王目睹了一些事情,并回答道:“当某些东西对某人来说很珍贵时,这是可能的。”
瑟琳看到仪器的一角写着一些东西,上面写着阿什林花的符号,但她不熟悉这些字母,于是问泰拉女士:“这里写的是什么?”
“希瑟!前任女王给这个乐器起了这个名字。它是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写成的,这就是为什么陛下看不懂它。埃丝特女王知道很多其他现在已经灭绝的语言。”
“希瑟,”塞伦咕哝着问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这是生长在贫瘠土地上的花朵的名字,但却使它看起来更加美丽和生机勃勃。前任女王认为这种乐器发出的音乐对她的心也有同样的作用。这让她感觉自己贫瘠的心还活着。”
“那么这一定是非常好听的音乐,”塞伦评论道。
“是的,”泰拉同意道。